挂断电话,吕孝看着痴傻的吕温,皱眉道“一会公司的人来把吕温他们几个送村子,我们继续追!一定记住了,再发现吕良的踪迹,一定马上联系我,不要贸然动手!”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称是,或许在这之前,众人还没把这次抓捕吕良太当回事,觉着吕慈是在点小题大做,不理解为什么抓个吕良还要如此兴师动众。毕竟距离上次将吕良抓回吕家村刚过了没多久,当时参与抓捕之人回去之后可都说了,轻而易举。
可是现在看着眼前这番场景,尚不知情的吕家众人都不由得心中打鼓,想不明白带吕良回村这件事怎么就变成了你死我活的斗争,也想不明白吕良为什么对同为吕家的众人这么狠,竟是直接痛下杀手,一点情面不留。
而且看着眼前的这幅惨状,联想到吕良出手之狠毒,估计不用吕孝出言提醒,就算众人发现吕良也不会再贸然出手了。
一辆汽车行驶在贵粤高速上,司机那泛着幽幽蓝光的双眼全神贯注观察着路面情况,而在后排,则是坐着涂君房与吕良二人。
看吕良一直在捣鼓手机,涂君房不禁想到了被废的吕温与被杀的其余五人。这六人都是吕家的人,都是吕良的族亲,可是吕良却极力主张并亲自下手,杀的杀,废的废,没有一丝不忍。
直到现在,也依然是从容,坦然,仿佛杀了几个并不相识的人,又或是其他无足轻重的小角色。
想到这些,涂君房不解的问道“那可都是你们吕家的人啊,我听那个叫什么吕温的,好像叫你弟弟啊,做的这么绝,真的没事吗?我现在倒是很好奇,你回吕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吕良闻言瞥了涂君房一眼,笑道“怎么了,你不会是害怕了吧?三尸,全性尸魔怕什么,害怕吕家的报复?还是害怕“疯狗”?”
“疯狗?”听到吕良的话涂君房明显一愣,随后才反应过来吕良确实是在说自己的亲太爷吕慈,意味深长的看了吕良一眼,涂君房淡淡的说道“倒不是害怕,我们全性有什么好怕的,报复这种事,虱子多了不怕痒啊。再说了,我的仇家可多了去了。我只不过是好奇,你跟家里人到底是什么情况,竟然上演手足相残的戏码……”
吕良听到涂君房这么说,不由得再次回想起,之前被亲爷爷吕孝抓回吕家后所遭受的经历,非人的经历,以往就算是在典籍中也少有见闻的经历。
无手,体不能动,无足,身不能行,无舌,口不能言。求死而不得,求活而无望。痛苦而又无助,被浓烈的无力感包围,有的,只剩下无边无际的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