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放前在监狱里,福伯就已经说了这件事。
丫鬟们都是十几岁的小丫头,自然是要好好地护着。
“福伯,我相信您,也相信大家,只是心里还是难受。”
“流放路上人性也会被无限放大,我们无愧于心就好。”
“可是福伯,真的就没有其他办法吗?”
福伯摇头,眼神里全都是无奈之色。
“小姐,我们好好赶路,不该是我们管的,还是尽量别管了。”
一句话,也表明了那些女眷接下来的命运。
周洲倒没觉得他们就应该帮忙,只是事实说出来以后,总归是难受的。
午饭,周洲难得大方了一回。
煮了一大锅白米饭,有种不顾明天死活的即视感。
昨晚的事,大部分人都是知道的。
但大家现在都是自扫门前雪,只要动的不是将军府的人,他们倒没有其他想法。
“前面三十里地有个小镇,我们今晚在小镇歇息一晚,顺便补给一次。”
听到可以补给,大家也都松了口气。
他们每次买的东西都不算多,担心会坏,所以每次都需要补给。
不管是需不需要补给,对他们而言,那都是好事。
下午赶路时,大家的速度都明显快了许多。
到镇上时,已经是晚上了。
趁着月色找到一家在镇上的旅馆,每人三个铸币要了一间大通铺床。
大通铺床比他们之前住的还差,到处都是令人作呕的味道,通铺上还有黑乎乎的东西。
“将里面收拾下再住吧!”
秦朝一发话,大家也都纷纷的将大通铺上面的东西用外面的清水洗干净,然后再铺上他们自己的草席。
丫鬟们则是在外面用大锅煮饭。
吃完东西,里面的大通铺也已经焕然一新,虽然还是有味道,但比起刚刚已经好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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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对面的男人们看到他们在那收拾屋子,都不由得嗤笑出声。
真是一群傻子!
就住一晚上,收拾的那么干净给谁看呢?
不过也就是心里嫉妒下,很快,他们都回到了各自的房间里睡觉。
周洲依旧躺在秦朝的身边,她的旁边躺着的是其他的几个丫鬟。
吃饱喝足,累了一天的他们连脚都没有洗,就躺在床上睡觉。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酸臭的脚丫子味道。
周洲翻了个身,觉得在郊外搭帐篷睡,倒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怎么还不睡?”
“马上就睡了,有些累。”
靠在秦朝怀里,周洲小声道。
秦朝握住她的手,将她往自己的怀里带了带。
黑暗中,其他人打呼噜的声音此起彼伏,倒是衬得他们说话的声音都小了。
“是不是太吵了?”
秦朝也意识到了他们今天似乎很累,呼噜都打的比平日里更响一些。
“没有,其实这些天也都习惯了。”
周洲说这话,到底是心口不一。
她出生在新华国,从小家庭条件就还不错,从来没有吃过这样的苦,更没有睡过那么邋遢的房间。
而且,味道还那么冲。
之前在军营里,许是没有进过那些军营士兵睡的帐篷,她都没有闻过那么臭的。
见她把头一直埋在自己怀里,秦朝不由注意到,似乎是味道的问题。
“是不是觉得味道太冲了?”
“有点。”
周洲很诚实的回答。
“明日去街上,你去买些香包,那些姑娘家平日里没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