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朝暮无奈揉了揉太阳穴,从那只不知从何时出现的橙黄色包包里掏出了一顶帐篷,笑着招呼云棠珺往他身边来,又支使韦俊逸往一边去,“你去照顾那位昏迷的同学——”他打听到了董颂明的全名,“就搁那儿待着!若是咱们的董同学待会有个头疼脑热的,唯你是问!”
韦俊逸的笑容一僵,神情如逢晴天霹雳,全然把他自个儿劈了个外焦里嫩。
“天了噜!怎么还赶人呢!你的那个巨大的帐篷,是容不下咱们四个人和平共处吗?”
司朝暮架好了帐篷,又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谅解一下呗!我们是要讲你的坏话,当然不可能傻不拉几地邀请正主一块儿参与啦!”
韦俊逸一脸委屈,但还是展现了他在特定人物面前能屈能伸的品质:“你知道的,我骂我自己可从来不留情,所以能不能申请加入……”
“不需要!你就在一边儿待着好了!”果断拒绝完毕的司朝暮又冲呆呆杵在一旁狠狠吃瓜的云棠珺扬眉笑了笑,“请吧!”
瞧瞧这差别待遇,云棠珺咂了咂嘴,毫无难度地从中品出了显而易见的鸿门宴的味道。
“匣子我可以给你,”云棠珺随着司朝暮一起走进了帐篷,但是先声夺人地提出了谈判的条件,“只要放我跟董颂明平安离开。”
司朝暮则是笑容满面地邀请他坐下。
“为什么要谈条件呢?是你的话,我直接用抢的,好像也不是什么太费劲的事吧?”
他的意思很明确,打架打不过,就是一个毫无资本的人,拿什么来同人谈条件呢?
看着少年那一双蜜里藏刀的眼睛,云棠珺的背上生出了一层细细的薄汗。
夜里凉风不动声色地拂过,冷意悄然蔓延开来。
但是他不可以,也不甘心就此坐以待毙。
深呼吸。
相信自己,你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