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翰飞倒是一如既往的冷静,他停步驻足,没有什么温度的目光直直地刺向那个正在大放厥词的乔千里:“倒是接着说啊,你怎么不说了?”
乔千里被这人瘆人的眼神盯得心里发慌,情不自禁地吞了吞口水,可面上还是表现得十分硬气:“说你是棵菜,你还真拿自己当根葱啦?怎么啦?公众场合,还不让人说话了不是?”
虞翰飞用他那毫无波澜的声线与之较真:“不是,方才的意思说得很明白了,我那分明是在鼓励你说出自己的想法,有人的自诩家学渊源,怎么连这个都听不明白呢?”
虽然不得已变成了话题中心,但是仍然将自我抽离得十分完美、搁旁边静待好戏的云棠珺没忍住,扑哧一笑。
乔千里语塞,还是被身边人——也就是他的室友给强行拉到了一边,压低声音劝解道。
“大早上的,咱们还是省点儿力气吧!免得惹老阮不高兴,万一要领罚了,多糟糕!”
虞翰飞不置可否,照例环抱起双臂,一副“我就静静看你们表演”的漠然之色。
乔千里虽然还是那般气哼哼的模样,终究被他那满脸写着“你们吵归吵,闹归闹,千万不要牵连我”的室友吭哧吭哧地拖走了。
只是临行前,他先是恶狠狠地瞪了云棠珺一眼,又小声嘟囔着“狗仗狗势的东西,早晚得让你们神气不起来”之类凶巴巴的言辞。
完全不给520宿舍的二人好脸色,更加听不到什么好话。
当然,亲眼见证有人发癫并非是全然的坏事。
这不,托乔千里这厮的福,云棠珺好不容易得到了些许喘息的机会。
他如同一只刚刚出生的小鸭子,努力摆正了始终止不住摇摇晃晃的身体,瞪大眼睛,紧紧盯着近在咫尺的虞翰飞,拉扯着龇牙咧嘴的脸上硬生生地挤出了一丝诡计多端的笑容。
“不用在意,不就是个自以为是的富二代嘛,咱以后有的是机会喷回去!”
我勒个去,无比艰辛地说完了这句,感觉胸腔的气都要快要被抽干净了!
妈妈呀,云棠珺捶胸顿足,我需要一只超大号氧气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