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鸢吃着糕点满不在乎:“当然是惠香了,我之前给过她机会的。而且她杀了陈也,不应该以命抵命吗?”

师鸢理智的可怕,如果不是师砚宁第一次见她就这样。

这种话从一个姑娘家嘴里说出来,怕是很难让人不在意。

“你说得没错。不过阿姐你这么凶,不怕把你的未婚夫吓跑吗?”师砚宁问。

他感觉上一次见白熠的时候,师鸢给他说了些什么,白熠的脸色就有些不对劲了。

师鸢思考了片刻,胃口也消了大半。

“在我们活着面前,不管是什么人,什么看法。对我们来说都不重要。”师鸢将手上的食物残渣拍干净。

她的这番话给师砚宁的震撼极大,不像是一个豆蔻年华的姑娘能说出来的。

倒像是饱经风霜,看破红尘的人才能说出来的话。

她口中的“我们”,是完全将师砚宁当成了弟弟,他倒是拖了真正的侯府世子的福。

他当日外出去寺庙为他父王祈福,没想到车到半路突然轮子滚了下来,人仰马翻。

然后冲出来一群蒙面人,也不说话,上来就对他的车队进行屠杀。

好在马车翻滚时将他摔下了山坡下的灌木丛中,趁乱逃走。

一直从青天白日逃到明月高悬,后面的杀手依旧是不依不饶,非要取他性命。

知道在这荒郊野岭,他看到了一座敞开大门的宅子。

他慌不择路地跑进去时,那里面已经发生过惨案,全府上下几十口人,被屠戮殆尽。

脚下的雪被鲜血覆盖染成了鲜红色,他奔命似的逃进一间房间将门关上,然后将屋子里衣柜打开。

目光落在最显眼的那套衣服上。

那套衣服的身量大小与他相差不大,放在衣服上的还有半块玉佩。

那玉佩上面刻着螭纹,他听说过父亲与侯爷的一些往事,螭纹玉佩代表他们结为异性兄弟。

而这套衣服和玉佩,显然是侯爷的。至于为什么会出现在此处,师鸢来时,已经告诉了他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