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莉被扇懵了,一个没留神,被马扎绊倒。
扭过头就要张嘴骂。
却见阎解成指着自己嘴唇颤抖,竟是急的说不出话来。
眼眶都红了,眼珠子里泛着血丝……
任何一个男人抓了自家媳妇橱柜的实锤,或许都会是这种状态吧。
“你,你,你还有什么狡辩的!”
“阎解成,你疯了啊!”
于莉爬起来,随手就拿起了煤钩子。
刚才都解释过了,瞒过去了。
现在姑奶奶可不怕你。
阎解成冲上去,跟于莉抢煤钩子。
于莉别看个头不矮,但女人哪有男人力气大。
不仅煤钩子被夺,接着又是一巴掌。
啪!
“啊……阎解成,这日子没法过了,离婚,我要跟你离婚!”
阎解成眼神里有过一秒钟的恍惚,但却又突然坚定。
“离就离,也就是现在新社会不兴那一套了,放在过去,你这样的贱人,早他娘被浸猪笼了……”
“阎解成,你别污蔑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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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你好意思说你是好人,不要脸的东西,我呸。”
于莉愣了。
阎解成说的这么理直气壮,让于莉不明所以,却不免心虚。
恨恨的看向他。
却发现阎解成冰冷的眼神望着她,没有一丝往常的爱意。
见他伸出手指,指着自己的胸前。
于莉低头,看去。
嗯,苏木是习武之人。
醉酒伤身,身体保护机制自启动,加快代谢酒精……
走在路上,外界环境是寒风刺骨,身体自然不会让苏木全身汗毛孔冒汗。
会有寒气乘虚而入。
所以手心和脚心就成为代谢酒精的根据地。
通俗的讲,摔倒的那会儿,苏木的手心冒着汗呢。
双手着地,沾染了灰尘,夹杂着酒气的汗手,那些灰尘就成了一层泥浆……
半夜三更的,于莉回到家又刻意没有开灯。
这痕迹就一直保留了下来。
在阎解成看来。
之前的解释自己勉强能够理解。
嘴唇不是被人亲的太狠亲破的,裤子也不是干那事儿弄湿的……
可摔一跤,摔出俩巴掌印来。
这就没得解释了吧。
现在阎解成不仅有了自己头上长绿草的觉悟,还有种智商被彻底丢在地上,还被于莉用脚踩的羞愤。
于莉傻了。
苏木怎么回事,手上咋还有泥呢?
本来就是个意外。
这下子可咋整,黄泥巴掉粪坑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自己纵然浑身都是嘴,也跳进黄河说不清了啊。
“阎解成,我啥都没做,你爱信不信。”
撂下一句话,于莉扭头摔门就走。
阎解成眼底闪过一丝纠结,想要迈步,却最终一动未动。
半晌,他狠狠地叹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在床沿儿上。
纵然他万般渴望,希望能够解释于莉胸前的手掌印只是个意外……
可,自己是不舍,而不是傻。
半夜三更的,跑出去了一趟。
回来就洗身子,裤子湿了,嘴被啃破了,嘴角还肿了,胸膛的衣服上有俩大手印子……
证据确凿,包青天来了也翻不了案。
阎解成说服不了自己。
一个男人,媳妇出了这档子事儿,让他以后再怎么在单位里,在这个院子里直起腰来。
“老大,起了没,过去吃饭了。”
“嗯,来了。”
三大妈过来喊人了。
往常都是到了点自己过去吃饭的,现在都什么点了,还没动弹。
也不怕晚了上班?
三大妈一边转身回去,一边心里嘀咕着。
莫不是想着抓紧让自己抱孙子,累着了?
掰着手指头算一算,于莉嫁进阎家也小半年了,这肚皮也该是有反应的时候了吧。
三大妈美滋滋的回去了,张罗几个孩子吃饭。
不一会儿,阎解成一个人闷头耷拉脸的掀开棉帘子进了屋。
“哥,嫂子呢?”
阎解放看了看阎解成身后,问道。
阎家有规矩,人不全不开动,长辈不动筷晚辈不能先动。
这都是规矩。
“她……她单位有事,着急先走了。”
“不吃早饭了啊?那怎么行?”
三大妈还在畅想着抱孙子呢。
早饭不吃饿肚子,不利于怀胎啊。
阎解成闷不吭声,一屁股坐下了。
这不往自己伤口上撒盐嘛。
“吃饭,赶紧吃饭吧。吃完了,该上班的上班,该上学的上学。”
阎埠贵夹着筷子的手一挥。
阎家的早饭,可以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