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脸色死气一散,虽然气色没啥改变,眉宇间却有了一丝活力。
“你且休息,关兄,你我去准备一下,待会便为夫人治疗。”徐一真隐秘处使了个眼色。
关志心领神会,安慰了下妻子,便跟着徐一真出了房间,来到院中,离得房间远些地方站定。
关志先是向徐一真道谢。
他自然看得出来,之前妻子已经绝望,有了死志,多亏了徐一真一句话,才让妻子重新燃起希望。
且不说能不能治愈,单这一点,就由不得他不道谢。
徐一真却不以为意:“我之前说的,也并非是安慰。夫人的确有救。”
关志这次真是惊喜,忙不迭的追问:“当真有救?!该怎么做?徐大夫尽管说,我定然一一做到。”
徐一真想了想:“夫人病入骨肉之间,虽还有救,却已危在旦夕。当务之急是先遏制病情发展,使病灶不侵入脏腑。”
“我会以针法封住病灶。每天辰时行针,持续半年,期间再辅以活血生肌的汤药,半年之后当能痊愈。”
半年?关志大惊。
他惊的不是时间长,而是短。毕竟他老婆胸都烂成那样了,骨头都露出来了。旁人别说治疗,能保住命就不错了。
徐大夫竟说半年就能痊愈?!
“我要做什么?”关志问。
他心底暗下决心。只要能半年治好他妻子,他说什么自己都要做到。
“你须得做到两点:一是,不可让你夫人绝望,须知药石能医病,却不能医心。”
关志郑重点头:“好。”
“这第二点嘛,每天须得给你夫人吃肉。”
“吃肉?”关志一愣,这算什么要求。
“不错,吃肉。”徐一真说:“无论下针还是汤药,都是扶正固本之法。但现在夫人常年被病痛折磨,内在已是空虚,所谓扶正固本便没有依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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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用药石补益也不是长久之计,须知是药三分毒。思来想去,也唯有吃肉,而且还得多吃肉。”
关志思忖了下,自己俸禄虽少,无非是自己节省一下,老婆一顿肉食就省出来了。
“这肉可有什么说道?须得什么肉?”
“不拘什么肉。牛肉、猪肉、羊肉,甚至山里打猎野鸡肉兔子肉,都可以。”、
关志神情轻松。那这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他一身本事,若实在没钱买肉了,便去山里打猎。
城南茫茫群山,有的是肉食。
商量已定,徐一真再次进屋,给他老婆第一次下针。
凡是下针,最关键的便是第一次下针时候,尤其是像这样的病症,徐一真更是提了几分注意和小心。
他先是拿出一寸五的针,照着女人右腿肚子扎下去。
针不短,也不细,但扎下去,女人并不感觉疼,反而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有些疼痒。”她问徐一真:“这是怎么回事。”
“无碍,这是好事。”徐一真不敢怠慢,扎下去疼痒没什么,关键看接下来。
他小心而快速的揉捻银针。
而随着他的揉捻,女人发觉那股疼痒的劲儿,顺着一条线直往身上爬。
就在他以为这鼓劲儿要爬到身上的时候,那劲儿却在膝盖上方停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