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曾想千防万防,万万没想到。
防住了研究院的众人,没防住平均年龄在耄耋之年的一众老专家。
一群老人杵着龙头拐棍,穿着笔直的高定的西装,头油发蜡,一个不落,一眼望去,比上台领奖还要正式几分。
各个精神抖擞,满面红光,大步流星,好似年轻了五十岁。
自称是祁辞亲认的‘爷爷’,要为祁辞撑排面,非要坐在女方(不是)亲属那桌。
人坐满了也不恼,找个缝隙随便一站,就是不去其他桌。
谁敢让他们站着观礼?
年龄最大、资历最老的一批医学泰斗,悉心照顾祁辞祁逸二人直至醒来,推动医学界发展迈出重要一步,说是大功臣也不为过。
众人简直一个头两个大。
祁辞是在四岁时候被祁逸捡回家的,捡到时穿的破破烂烂,被一场高烧带走了全部记忆,祁家不是没试图帮祁辞找过家人,找了两年,无人前来相认,也就当自家孩子养了。
没有真正的血亲,又和祁家的亲生儿子结婚,本来亲戚那桌应该是最尴尬的才对。
可偏偏架不住祁辞在祁家受宠啊,男的女的,老的少的,有一个算一个,就没有不对祁辞疼爱有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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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置场地时,亲属那桌简直被抢破了头。
最后还是夫人们发威,将自家男人赶去了对面,才不至于造成婚宴现场一半宾朋满座,举杯尽欢,一半空无一人,凄凄惨惨的奇观。
祁逸虽然收获了男士们无数嫌弃的目光,但好在也算稳妥解决。
毕竟怕老婆这事,在祁家一脉相承。
不服啊,你们自己找你们老婆说道去呗。
但凡有一个不是挨两巴掌就回来的,都算祁逸输。
一波三折的婚礼有步进行,眼看过了今天,他与祁辞就是合法夫夫了。
偏偏老专家‘爷爷’们抢夺亲属的位置,祁逸简直头都要大了。
真要有空位,他还至于受到那么多白眼吗?
也没人告诉他自家宝贝这么受欢迎,醒来后只在医院住了一个月就多出来了这么多‘爷爷’。
看这架势,那群护士小姐姐似乎也在对亲属席位跃跃欲试。
火热的眼神,丝毫不怀疑能随时扑上去抱着凳子啃一口。
只是辈分过小,又想要在祁辞面前保持良好的形象,才强行忍住内心的欲望。
老专家们就没有这个顾忌了,自家‘孙子’嫁人(不是),他们当‘爷爷’的,要求坐个亲属位,过分吗?
凭什么让他们坐朋友那桌。
以后万一乖孙被欺负了他们还怎么给人撑腰。
(祁逸:有没有可能,我才是挨欺负的那个QAQ。
老专家们:啊?你说啥?你知道的,我们年纪大了,耳朵不好使。)
好说歹说,将标牌改成了亲属,老专家们才满意的坐下。
看到可以改,护士小姐姐们更激动了,成为祁辞娘家人的机会这不就来了吗。
当即站成一排挡在祁逸面前,也不说话,睁着一双双无辜的大眼睛,就是不让路。
好好好,都想当辞辞亲属是吧。
改改改,全都改。
一个也是改,两个也是改,改都改了还差这一个两个嘛?
祁逸今天主打一个有应必求,只要婚礼能够顺利进行,别说改个亲属桌,改成他亲爹都行。
在一片欢呼和祝福中,交杯酒,交换戒指,有条不紊的进行。
‘我将忠于本能,永远爱你。’
徐徐清风划过耳畔,祁辞好似听到了祁逸的轻语。
转头望去,直直撞进祁逸温柔的眼眸,越陷越深,来不及思考。
“嘭——”
小鲸鱼再次过来凑热闹了。
飞舞的花瓣,翱翔的白鸽,礼花、彩虹一个不落,热热闹闹,完美而盛大。
众人沉浸在一片喜悦的海洋,丝毫没注意似乎缺了点什么。
待众人缓过神来,高台上哪里还有祁辞二人的身影。
只余牧师抱着一本厚重的圣经,呆愣的杵在原地急的满头大汗,抽出手帕不断的擦拭着额角留下的冷汗,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也没人告诉他,主持个婚礼还能他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新人就自行走完所有流程的啊?
走完就走完,知道小情侣心急,只要幸福,他也不是不能当个哑巴背景板。
但是,走了流程转头就跑是什么鬼,在场这么多人,就没人抬头注意一下,发现点问题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