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唤风一副快要哭了的表情,他语气稍稍缓和了些。
再怎么样,唤风和他从小一起长大,他的忠心毋庸置疑,能让唤风冒着违抗他下达的命令的风险,放了他,顾时宇一定说了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
唤风悄咪咪瞅了男人的脸色,连忙低下头,他知道自己今晚犯了大错,如果不是他放了顾时宇,怕是自家三爷已经求婚成功了!
他苦着脸一五一十交代了,“顾时宇跟我说他知道当年地震被您救下的那个女孩是谁,我问他,他不肯告诉我,只是说那女孩身上有特别的胎记,他要亲口告诉您,我想着您一直在寻找那个女孩的下落,所以就带着他进了薄家。”
“可一进薄家,顾时宇趁我放松警惕,像个疯狗似的跑出去,我赶紧去追,等我到了的时候,已经于事无补了……”
沈肃倚着车身,双手环胸,忍不住发出啧啧两声,好笑地看着唤风,说着风凉话:“唤风啊唤风,你怎么能犯这种低级错误呢?那个姓顾的一看就是心眼子贼多的人,要不是你放松警惕,姓顾的也不会破坏三爷的求婚!”
沈肃和唤风相当于薄应淮的左膀右臂,唤风是武将,沈肃是文臣,像那种不能暴露在人前的事情一直都是由唤风去处理的,只有那些干干净净摆在明面的事情才是沈肃去处理。
按理说,以唤风的经验,不应该放走顾时宇。
沈肃虽然明面上看起来像是调侃唤风,但眼底却是带着几分审视,他总觉得这件事有点蹊跷。
薄应淮只是目光平静定定看了一会儿唤风,淡淡道:“等回去自己领罚,都先上车,时候不早了,我累了。”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纷纷上了车,浩浩荡荡的车队朝黎公馆的方向开去。
唤风坐在副驾驶的位置蔫蔫的,不敢吭声。
沈肃则是坐在后排,薄应淮的身旁。
薄应淮闭着眼睛休息,慵懒地倚着车椅,突然开口问道:“住的地方安排好了吗?”
这话是问沈肃的。
为了今天这出戏,他一个跨洋电话打了过去,沈肃接到电话立马启用了私人飞机,带着人就从F国赶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