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那家精神病院今年起不用再投钱了。

连个人都看不住，还有什么用。

薄应淮推开车门，他没下车，只是把腿伸出来踩在地上。

咔嚓一声，打火机点着了，他点上烟抽了起来。

沈燕燕扑通一声跪在他脚边，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紧紧抱住他的腿：“淮哥，我在精神病院待得够了，我真的知道自己错了。”

“那地方简直不是人待的，他们老是骂我打我，连狗都比我过得好，再待下去我肯定得疯，所以我才跑出来的。”她一边抽泣，一边把肩膀上耷拉着的宽松病房服拉下来，给他看上面的伤痕。

“我知道我以前做了很多对不起你，对不起薇薇的事，可…我就是太爱你了，所以才一时控制不住情绪，大闹了婚礼。”

“我真不是故意要伤害薇薇的，我当时只是不想让你娶别的女人……”说到最后，她已经哭得说不出话了。

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袖子都擦湿了，“淮哥，以后我一定改过自新，你能原谅我吗？”

“我现在没地方住，能不能给我安排一个住的地方？”她抽泣着，以前的那股傲气全没了，小心翼翼地问着。

她抬头，像小狗一样用脸蹭了蹭他的裤腿。

“淮哥，我什么都可以做的。”

沈燕燕紧张地盯着他，眼泪把脸上的脏东西都洗掉了，那张美丽的脸又露了出来，“我现在会干好多活儿了，可以帮你打扫卫生、做饭，保姆能做的我都能。”

“还有呢？”

烟快抽完了，烟雾缭绕的，薄应淮弹了弹手指上的烟灰，终于舍得低头看她。

“我能……”

“你大闹婚礼的时候，为什么没有直接……把婚约给毁了？”他声音轻轻的，好像有点失落，又好像在责备。

沈燕燕立刻懂了他的意思，急忙点头，“行，淮哥，我明白了，我肯定能做得到。”

“淮哥，别的事儿我可能做得不好，但你也知道我这人爱惹麻烦，大家都知道我不想让你跟别人结婚。只要你让我留在你身边，我肯定能派上用场。”她想挤出一个像以前那样温柔的微笑，但说着说着，笑容越来越夸张，眼里还透着一丝疯狂。

“一个疯子，不管做出什么疯狂的事儿都不奇怪，淮哥，你为什么不试试我这把刀呢，我保证会让你满意的。”沈燕燕紧紧抓住他的袖子。 横刀夺爱

这时，薄应淮轻声问了一句，“你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