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只能这么做了。
他得证明自己是清白的,才能离开警察局,避免坐牢的下场。
否则以后没法报仇。
时间到了,薄司湛不打算多待,“爸,那我先走了,您多保重身体。”
“嗯。”薄一骁被工作人员带回了临时住处。
离开谈话室,薄司湛没回家。
他去找了负责他们这个案子的主警察。
“警官,我要告发我父亲,薄一骁。”薄司湛一见到警察就说出了这句话。
他麻利地把带来的证据一件件摆在桌上,看起来很真诚,“这些都是我爸爸暗地里干的事儿,我以前觉得不对劲想查一查,结果他警告我别插手,还彻底堵死了我调查的路,这事最后也就没下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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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现在罪行被揭发,我才明白我爸爸这些年到底瞒着我干了些什么。”他和警察面对面坐着,嘴角露出一丝苦笑,既无奈又痛苦,“我也错了。”
“要是我当初打破砂锅问到底,找出真相,或许就能让我爸爸及时收手,也不至于让全家闹得这么难看。”
他说话时充满了后悔和内疚,整个人都被深深的自责包围着。
看到他那副样子,谁都会忍不住想要安慰他。
而负责接待的警察则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听着他的讲述,拿起他递过来的证据看了看,表情难以捉摸,“我们会尽快查清楚,如果这事和你没关系,我们会让你回去的。”
“你爸爸的案子,得等法庭开庭,让法官来决定。”
薄一骁涉及的案子很多,金额也是大得吓人,他要是倒了,估计整个南都,甚至金融圈都得震一震。
这事儿可不小。
薄司湛低着头说,“我爸爸走到这一步……也是他自己作的。我会配合你们调查的。”
把证据交给警察后,他带着内疚的神色离开了。
因为薄司湛的检举,薄一骁的罪名更坐实了。
相应地,在警察和公众眼里,他的嫌疑也减轻了一些。
律师来了,摸了摸眼镜,想说又没说出口,“先生,我们会尽量减少你的刑期。但是少爷那边……”
他们两天前就开始准备这件事了。
但谁也没想到,薄司湛竟然会是那个背后捅刀的人,把以前犯罪贪污的证据都交给了警察。
这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他这么做是对的。”薄一骁双手交叉,看着手上的手铐,心情很复杂。
“你们只要尽力就好。”
司湛想办法给自己开脱,把所有错都推到他身上,这也很正常。
他做事果断狠辣,不受其他事情影响,只顾自己的利益,用尽各种手段。
薄一骁还是看好他,也不后悔自己的决定。
但同时,作为薄司湛的父亲,对他的做法也感到心寒。
不管怎么说,自己毕竟是他爸,他居然这么对他。
律师跟了他这么多年,他只说了几句话,律师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在为他辩护的同时,还得支持少爷的做法。
但这可真不容易,这事儿对他坐牢的年数影响很大。
在医院躺了几天,薄应淮终于等到了一个好消息:医生告诉他,他们找到了和张阿姨肾脏匹配的配型。
薄应淮轻轻地把门关上,里面的沈黎薇还在睡觉,他不想在这个时候打扰她。
“什么时候可以做手术?”他问医生。
这真是个好消息。
但是,重要的是要尽快做手术,因为妈妈已经昏迷很久了,再拖下去可能会有危险。
“预计一周内可以完成手术,捐赠者已经来了。”那是个心地善良的姑娘,正是青春年华,考上了名牌大学,可惜命运不公,得了晚期癌症,已经无法挽回了。
在生命的最终点,她选择了签器官捐赠书,救了包括张阿姨在内的五位病人。
实在令人感动。
听说她一个人孤苦伶仃的,薄应淮就主动提出要负责她去世后的所有费用。
“薄先生,我还有个事儿,不知道该不该说…”医生临走前吞吞吐吐的。
他犹豫了好几次,最后看周围没人,憋不住就开口了。
薄应淮好奇地问:“说吧。”
“我也不确定是不是我多心,但我总觉得那个人有点不对劲…”
医生心里七上八下的,他把这段时间一直憋在心里的怀疑说了出来,“昨天刚离职的一个医生,虽然不是张夫人的主治医生,但也参与了一段时间。后来在找张夫人的配型时他特别积极,我们也没多想,以为他就是热心肠。可你父亲薄一骁被抓后,他就辞职了,我们这边也很快就找到了配型。”
“这事儿发生得也太巧了吧,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
对啊,他开始怀疑那个柳医生其实就是薄一骁派来捣乱的间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