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红旗制药厂回来，时间还早，夏妍茹回去的路上顺道去看了看程家父子，也把自己要去红旗制药厂工作的事情告知父子俩，以防以后有什么事的话，若是在旁的地方找不到她，也能去制药厂找人。

只是程天伟在听到夏妍茹要去制药厂工作的时候，脸色微微有些变化，神色中隐隐有些哀伤和不忿。

“你？”夏妍茹有些奇怪，她和程天伟认识虽然不算太短，不过一直以来处于尊重，除了程天伟主动说的事情，其余的她从未主动问过。

“程家，原就是制药世家。”程天伟微微有些苦涩的笑道，红旗制药厂的前身，原就是程家制药厂改建而成的。

夏妍茹顿时了然，程家过去在当地肯定显赫，又是制药世家，想来那制药厂和程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只是这些也算是建国初期的糊涂账，谁也说不清对错。

“说起来，如今制药厂里应该还有几个程家制药厂的老人。”程天伟的语气里听不出来情绪。

“别想那么多了，无论程家过往如何，你只要记得，你只是程天伟，而红旗制药厂也始终就只是红旗制药厂。”夏妍茹严肃看着低头的程天伟告诫道。

“小夏你放心，我心里有数，程家，早就是过去了。”程天伟苦笑的摇摇头，程家的辉煌仿佛还在眼前，可他心里清楚，那些早就不存在了。

好在程天伟也不是什么悲春悯秋的性格，刚刚也是一时间被红旗制药厂触动心底的那道伤疤，舒缓好情绪，他反倒主动说起了那些还留在红旗制药厂的程家旧人。

程天伟对这些人的描述并没有带上一丝个人情绪在，为了能够让夏妍茹对这些人有直观的判断，他的介绍更趋向于旁观者的角度。

“这么说，那个黄仁树和李斌，都曾是程家制药厂的制药师？”夏妍茹微微皱眉，这个民用药物研究室里，一正一副两个主任都跟程家有着密切关系，反倒是另外一个副主任王秋河，也不知道这人的真正来历如何。

“不，准确的说，只有黄仁树曾经是制药师，李斌还只能算是制药助理。”程天伟轻轻摇头，说道李斌的时候，眼底深处都是对此人的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