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陈戈动作缓慢弯腰将她放在椅子上，许念知这才将脑海中那些旖旎的画面挥散掉，将注意力转移到了面前的佳肴上。

“陈戈，你出去买菜了？”许念知夹起跟前的小酥肉放进嘴里，眼睛立马亮了起来，“好吃欸，你原来会做这么多菜吗？”

“趁老师睡着时去菜市场买的。”陈戈将所有菜都往许念知跟前挪了挪，方便她夹菜，“做饭什么的都是奶奶教我的，我自己也会搜点菜谱照着做。”

陈戈也是现在才后知后觉为什么从小奶奶就让他学着各种家务，而且在这方面对他格外认真和不厌其烦，只是因为奶奶很早就想好了，等哪天离开了，陈戈也能把他自己给照顾好。

他并不着急着吃，而是笑眼盈盈地看着许念知被自己做的美食所征服的样子，“老师，谢谢你陪我过年。”

许念知笑笑，“谢什么，你不也陪着我过年了，好了，赶紧吃啊，这么好吃的菜再不吃就凉了。”

陈戈这才拿起筷子，夹起一块糖醋鱼，细心剔除鱼刺放在了许念知碗里，他轻轻开口，神情又认真，“以后每一年都能跟老师一起过吗？”

许念知夹着鱼肉的筷子一顿，看向陈戈，只见陈戈也正在看着她，目光灼灼在等一个回答。

这句话跟确定关系的意思无异，看来发生了昨晚的事情之后，陈戈已经等不到高考以后了，他想听到一个明确的答案，他想亲口听许念知承认他们是恋人关系。

“我可以吗？”

见许念知一时没有吭声，陈戈的神情似乎有裂缝开始蔓延。

许念知看着脸色开始严肃起来的陈戈，想要打破这种僵持的气氛，陈戈想要的答案她还没想好，毕竟他们之间有太多因素阻拦着，师生、年龄、地域等等等等，许念知原本打算至少等到高考之后再作决定。

于是她一摆手，“当然可以了，过年嘛，人多热闹。”

陈戈放下筷子抓住许念知的手，定定看着她，“老师，我是认真的，你知道我的意思，我想和你不仅仅是老师和学生，主人和狗的关系，我想要我们是明确的恋人关系。”

“陈戈，现在还不是时候，你听我说，你现在的主要任务是学习。”许念知还想说什么，只听已经解开静音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打断了她的思路。

许念知站起身，陈戈默默将手松开，沉默地转过身去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