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陆秉淳一家依旧由陆学文兄弟几个在前面根据山中的痕迹寻路。

如先前一样,兄弟几人不知带走一家人走了多少的冤枉路,一家老小都被累得够呛。

此刻,一家人生无可恋地瘫在地上。

连一贯喜欢胡搅蛮缠的陆天虎兄弟两个这会儿都不闹了。

两人躺在地上,几乎眨眼间就睡了过去。

刘氏这会儿又累又饿,难得没有骂人,而是疲累地闭着眼睛,想要睡一下,先恢复一点力气。

但她却怎么也睡不着。

虽不想承认,但她真的慌了。

万一找不到路,他们一直被困在山里怎么办?

心里正想着事儿,突然一阵秋风吹来,她猛地睁开了眼。

她用力嗅了嗅空中的香味,猛地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站了起来,激动道:“老大,你们闻见空中的香味了没?

肯定是那小贱人又在煮肉,快起来收拾东西,我们跟着这香味走,肯定能找到人。”

陆秉淳等人也都同刘氏一样,闻到了空中的香味,众人心中皆是一阵激荡。

陆学文仔细地嗅了嗅空中的香味道:“这香味好像是从西南方向飘来的,我们往西南方向走。既然闻得到香味,证明他们离我们不远,肯定很快就能找到了。”

陆武泽并不像大哥一样乐观,“可现在天黑了,看不到路……路上若是遇上野兽,我们一家人都要成野兽的晚餐。更何况老话常说,往上跑死马,我们这才闻着个味儿,说不得——”

陆学文粗暴地打断他的话道:“你不愿意走就留在这里,又没人强迫你跟我们一起走,何必说这些丧气话来打击大家积极性?”

“我又没说我不愿意走,我只是说——”

陆武泽话还没说完,再次被陆学文打断,“那你说,你说这些话除了打击大家积极性之外,还有什么用?要真为大家好,你就该想办法,而不是说这些丧气话。”

接连说话被打断,陆武泽再克制不住,道:“谁说我们有想办法了?我说话你愿听吗?今天要不是你不肯听我的,我们至于在山里走错路,多绕两个时辰,还差点掉到狗熊窝里?”

“你那是马后炮。再说了,你当时要真觉得自己的判断是对的,怎么不多坚持一下?你当时不敢坚持,还不是对自己的判断没把握?”

“你那么强势,我坚持有用吗?从小到大都这样,你永远是这样,要我们都听你的,最后出了错,那都是我们的错,对的永远是你。”

……

眼见兄弟二人像仇人一样,双目赤红,怒瞪着对方,翻起了以前的旧账,还相互揭彼此的短,刘氏看得着急,试图站出来劝两人不要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