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思飞转,笑道:“王爷,最近坊间的人都在讨论东城门开的一家铺子。”
“哦?”睿王来了几分兴致,看向李德全道:“ 一间铺子,有什么好讨论的?”
“王爷,你不知道,那家铺子可不简单。”
李德全先是说起了东城门的阴阳眼老太, 独居在宅子里,铺子卖了好几年都没卖出去,最近却突然相中了人,把铺子租给了一个从外地逃来的难民。
他如一个说书先生一般,绘声绘色地描述阴阳眼老太过往的荒唐事迹。
直吊足了睿王的胃口,才说起了新开那家铺子的一系列怪事。
等说到最后,甜香坊一小袋糕点,足足要二两银子,而且开业两天, 那铺子什么也没卖出去后,东家也不着急。
每次被人骂打劫的时候,铺子的小二还笑盈盈地跟顾客解释,说他们铺子的东西真材实料,全大周仅此一家,绝对是物超所值时, 睿万已恨不得直接飞去那甜香坊,尝尝那糕点到底什么味,让东家如此自信。
关键是在这个许多世家都对他没信心,偷偷往外转移财产的特殊时候,她在宏都开铺子,从另一方面也说明她对自己有信心,坚信他能守住江州。
睿王心中大悦,大手一挥道:“ 去买!各样糕点都多买一些,给王妃,还有几个世子,各送一些去。”
“是!”李德全恭敬地告退,亲自带着人去了甜香坊。
甜香坊内,顾春枝已经着急上火, 在房里原地打转了。
开业已经两三天了, 铺子里一单生意都没有。偏偏儿媳妇半点不着急,还坐到银杏树下, 和一个瞎眼老太太品起了茶。
这也就算了, 她还新买了许多的面粉鸡蛋等东西回来,让厨房的几人都不要歇着,继续做糕点。
而且之前做的三种卖二两银子一袋,已经让人骂他们是劫匪开的店,明目张胆的打劫了。
可她新让人做的糕点更贵,足足要卖三两银子一个。
这岂不是让那些人更加不满?
正在顾春枝急得原地打转的时候,甜香坊来了一个满脸福香, 声音细尖的男人。
男人也不问价格,直接往案上甩了一袋银子,道:“ 铺子里的糕点,各样给我来三十袋,你算一算,看看钱够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