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嬷嬷面色纠结，“二小姐，你……真的不把今天的事告诉夫人？真的以后都要听大小姐的……”

“怎么？你想告诉娘？”

季婉莹觉得憋屈得不行。

她今天不但没能伤到季云霜分毫，还被毁了容，从此以后，都要听季云霜的命令，她还得想尽办法讨好季云霜。

这简直比让她死还难受。

但即便活着比死还难受，她也不敢去死。她看向李嬷嬷道：“你不怕死？”

李嬷嬷是安氏一手培养起来的忠仆，以前确实忠于安氏。

但如今性命都被人捏在了手里……

她纠结了片刻，便道：“小姐说怎么办，我就怎么办。如今我们可是一条船上的人。”

季婉莹道：“今天发生的事，你先不要告诉娘亲了。你想办法找娘亲打听一下，那匕首到底是在哪里买的。

看还能不能买到。另外，再问问，能不能弄到解药，等有了消息通知我。”

李嬷嬷听着季婉莹的话，只觉得世事变化无常。

若非她亲眼所见，谁能想到，有一天二小姐会像一条狗一样听大小姐的话。

而软弱好欺负的大小姐，又凶狠得如地狱出来的恶魔一般。

不过大小姐怎么突然变成那样了？

李嬷嬷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季云霜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厉害了。

她送季婉莹去医馆治过腿后，便回了客栈。

见到李嬷嬷一个人回来，安氏皱眉道：“婉莹呢？今天她可出了心里那口恶气了？”

“出了。”李嬷嬷道：“二小姐说夫人给的匕首很好用，想再买一把留着。”

想着季云霜被划花了脸，安氏心情愉快，也没管为什么季婉莹不亲自找她说。

“那匕首可不好买，我当年能买到，也是机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