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他是什么想法，他的行为都让季云霜极其不喜。

而季云霜觉得若是她这个时候跑去找他，说几句警告他的话，就像小孩放出的狠话一样，可能并不能真的让他感到威胁，从而对自己更加慎重。

反而是尽力地展现自己的强大，强大到让他觉得威胁，以后再面对自己的时候，作出任何决定，都会三思而行。

而季云霜这么做，效果也确实达到了。

傅辞听了暗卫的回答，沉默良久过后，给其下达了命令，让以后都不用再跟踪她的行踪了。

他是一个极其少后悔的人。

但这一次，他甚至有些懊悔自己之前的决定。他或许不应该派暗卫去跟踪她的。

她既能轻易甩掉暗卫，说明她功夫比他的暗卫高许多，他派去的暗卫定是被她发现了。

他的行为，必然让她不喜。

好在他们是同一个师父，有几分师门情谊，看在师门情谊的份上，她可能不会和他计较。

但看他师父那副窝囊憋屈的样子，傅辞在心底叹了口气，看来这份师门情谊他也别指望了。

还是想办法，给小师妹道个歉，让她原谅他之前的莽撞吧！

谢良看着他那表情，吹胡子瞪眼道：“臭小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能有什么意思？”傅辞故作茫然道：“我什么也没说。”

“你是没说，但你看看你那脸上什么表情？”谢良道：“故意给为师看的？”

上位者最忌表情外漏，让人猜到自己的心意。

傅辞作为睿王最看重的嫡子，从小便亲自培养，也早已养成了情绪不外漏的习惯。

会脸上的表情让人一眼便看出来他心里什么想法，只能说明他是故意的。

“还跟为师耍这心眼。”从小看到大的土地，谢良还有什么不了解的，他道：“你这是干了什么事？”

傅辞食指摸了一下鼻梁，不怎么自然道：“也没什么，就……派人去跟踪了一下小师妹。”

谢良哈哈笑道：“然后吃瘪了是不是？”

“嗯，暗卫说她速度太快，跟不上……我的暗卫可能被小师妹发现了。”

傅辞想着季云霜以前怼人的样子，缓缓道：“以小师妹的性子，多半会生气吧！”

谢良虽还没当季云霜几天老师，但自觉对季云霜那爱憎分明的性子还是有几分了解的。他道：“这还用想？肯定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