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沉思了一会儿，似自言自语，又似与陆寅珩讨论一般，“这么说，他应该是恢复了神智，从巫女那跑出来的？”

陆寅珩此时全部注意力都在身后之人身上，只觉得自己喉咙都着了火。

这会儿，他能忍住脑子不一片空白，就不错了。哪里还能思考季云霜提的问题。

他努力忽略她的软香，把注意力集中到端王与巫女身上。

他回忆着当时的情景道：“他好像说有虫子又开始啃食他的大脑，后来他好像就逐渐神志不清，先是在地上扭曲抽搐，之后就开始来攻击我们。”

回忆着当时的情景，倒是让他躁动的心绪，当真冷静下来了几分。

他这次说的，也比第一次更为仔细。季云霜也知道了更多细节。

她想了想道：“有没有可能，巫女一直在控制他。你们找到他的时候，他是短暂逃离了巫女的控制。”

她说话的时候，温热的气息吐到他耳廓上，他的努力瞬间付诸东流。

刚刚压下去的躁动，再次蹿了出来。

他喉咙发干，有种想要反过身，将她揉入怀里，狠狠碾压的冲动。

季云霜对于自己放火的事情毫无知觉。

她整个人都沉浸在了端王与巫女的事件之中。

她自顾自地分析道：“如此看来，巫女还不能完全控制端王。”

也不知是虫子发生了变异，所以不受控制，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她说完，见陆寅珩未答，又凑近他耳边，问道：“你觉得呢？”

陆寅珩闷哼了一声。

“怎么了？”季云霜听见他的闷哼声，并不疑有他，关切道：“是不是又不舒服了？”

陆寅珩尴尬不已，赶紧道：“没……没有……”

想着她总在自己耳边说话，他才那么大反应，他提议道：“要不我坐后面，我现在觉得身体已经恢复了，你放心，不会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