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尚书说的这些,都是季云霜心里早已明白的道理。这些话,对她来说,实在是毫无新意,也无甚用处。
她兴致缺缺地看着严尚书,显然对他的话不甚满意。
严尚书见此,心中顿时警铃大作。
是了,她不是一般人,自己说的这些,就相当于是废话。 他想要让她另眼相待, 重用于他,必须得好好表现自己独特的优势才行。
让她愿意冒风险来用自己。
自己先前还试图糊弄她,来蒙混过去。
他心思急转, “陛下英明能武,自是不将小小齐景王的看在眼里。
但他这种人,就像阴沟里的老鼠,虽然不能掀起什么大的风浪。 可偷偷摸摸行的那些事,着实是恶心人。 ”
季云霜眼里露出一点赞同的神色。
严尚书道:“ 臣愿意为陛下效力,斩杀这些躲在阴沟里的老鼠,以免污了陛下的眼。”
季云霜点点头, 道:“怎么斩杀?用你养的那些蛇?”
严尚书想着自己那难登大雅之堂的计谋, 不甚好意思道:“之前是臣愚蠢,在陛下面前闹笑话了。这等拙劣的计策,以后再也不敢使了。”
季云霜道: “倒也不必如此妄自菲薄!其实你的计谋也没有那么差。
若非我及时赶到,说不定还真能让你们成功。你的蛇养得挺好的, 非一般人能及,你训练了很久?”
严正全等人交代的时候,没能具体说出 那些蛇到底从何处而来。
刚才严信交代的时候,也同样没能说出那些蛇到底从何处而来。
之前李铭锐说的城西那卖药的瞎子,也没能具体说出喂养那些蛇到底是用的何种药。
而她总觉得这些蛇十分的邪气,让她不自觉联想到巫族。
长久以来谨慎的行事作风,以及她从来没有出过错的第六感。让她下意识觉得不能放过这个可疑之处。
不过为了防止他们窥探她心中的想法,她一直做出对此事不甚在意的样子。
严尚书同样也没有察觉出季云霜正在在意的,是那些蛇。他道:“说来惭愧, 那些蛇并非是臣训练的。 是臣认识一个朋友,他对这方面很有研究。”
季云霜道:“你认识的那个朋友这次也在城中?”
“没有!他没一起来,只是教给了臣方法。”严尚书此时心中察觉出了一点儿,试探道:“陛下需要臣的那位朋友为你效力?若是陛下有需要,臣愿为陛下引荐。”
季云霜道:“是有几分好奇,若是可以,倒是想和你的那位朋友见上一面。”
严尚书道:“陛下,当日……的蛇还有活的吗?”
季云霜道:“莫非与你的那位朋友联系,得用蛇来联系?”
“正是!”严尚书道:“臣的那位朋友性格孤僻,不喜与人来往。 臣也是无意间,与他结交成了朋友。 若是想与他联系,可以用蛇送信。”
季云霜笑道:“我倒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么有趣的事,不想蛇居然能送信。 ”
严尚书心中有点雀跃,语气带了点儿谄媚道:“陛下若是好奇,臣可以亲眼写信,让蛇给臣那位朋友送去。”
季云霜似真只是突然被这件事引起了兴趣一般,随意道:“看看也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