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会吼一声,行了,赶紧去睡吧,你都不管孩子,还指望给你抱,做梦吧。
他那时候年轻,还没有完全泯灭人性,可能也会有些失落吧,但那些失落在他第二天又走向牌桌的时候消失殆尽,看来也没那么重要。
齐意的记忆里和齐东升之间完全没有温情可言,有的只是互相指着鼻子骂,较劲,谁也不服谁,然后自己后脑勺被拍两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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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现在,如果背对着齐东升,他还是觉得后背一股股凉风吹着。
虽然他连坐着都吃力。
可那些伤痕一旦有了,就抹不去。
不是一道两道,是二十年划下的无数道。
齐意靠在出租车的玻璃上,静静的看着窗外,顺手就摸出了手机,看着是午休时间,几乎没有犹豫的给方野打了电话。
占线。
他也没想太多。
方野却急匆匆的对着电话说:“刘滨,先不说了啊,意哥给我打电话了,你帮我继续跟着他,有什么事及时告诉我。”
还有两天,他就要回去了,心里放不下,没着没落的,似乎一个小时都开始过得很慢很慢。
刘滨说,齐意一个人去了医院,他爸病的挺重,在那个什么临终病房里住着。
方野点点头,知道了,其实他也很惊讶,他知道齐意和齐东升关系并不亲近,就像方甜和林雪一样,可能死都不会和解。
他觉得齐意一定有事瞒着,却又料不定是什么事。
心里很急,本能的急。
他拜托了刘滨,跟着齐意,刘滨很乐意,觉得自己成了福尔摩斯。
他静静的给齐意回了电话,喂了一声,就听见了齐意的笑。
齐意笑得很欢快:“方野啊,让刘滨回吧,跟出租车并排两次了,那张脸化成灰我都认得,就不用戴什么帽子了,你说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