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喜喜摊手,“我只说我知道的,行刑时我并未亲眼观看,后续如何,我就不知道了。”
何景兰最信任顾喜喜,听她这么说,自然不会疑心真假。
过了一会儿,何景兰从恍惚间回过神来,抬头发现顾喜喜、慕南钊都望着她。
她自然不肯被看穿心事,大声说,“毕竟是认识的人,我就是好奇多问两句,他怎么样,与我何干?反正又不是我害他挨的打!”
何景兰说着,拂袖回自己屋里去了。
顾喜喜、慕南钊面面相觑。
无言间,彼此却是同样的意思:欲盖弥彰。
慕南钊开口,“我有话跟你说。”
昨晚到现在没合过眼,乍安静下来,顾喜喜已经撑不住哈欠连天。
“你这两日也没歇过吧,再不睡觉要猝死的。”
她无力地摆摆手向前飘去,“各回各屋,有什么话睡醒了再说。”
慕南钊站在原地,眼看着顾喜喜利落地反手关门。
他面露无奈之色,片刻,嘴角又勾起一丝笑意,转身走向自己那间屋子。
顾喜喜再睁眼时,天已经黑透了,尚不知什么时辰。
她感觉喉咙干的要冒烟了,不得不打消继续睡的想法,爬起来去灶房找水。
经过何景兰的屋子,窗口是黑着的。
顾喜喜想她可能还睡着,举着油灯继续走向灶房。
灶房里黑漆漆的,顾喜喜侧身一只脚先迈进去,肩头顶着门帘,才要把油灯伸进去照亮,忽觉脚下踩到了什么东西。
一声悠长的叹息自下方传来。
顾喜喜吓得瞬间抬腿。“谁?!”
“……我。”慕南钊的声音沙哑而无力。
顾喜喜听出是他,缓过来,赶紧拿油灯照亮。
只见慕南钊背靠着灶台侧面坐在地上。
他只穿着贴身的单层里衣,脸色苍白,衣裳肉眼可见的被汗水浸透,凸显出流畅分明的肌肉线条。
病弱美人,脱衣有肉,诱人犯罪。
顾喜喜脑海中莫名冒出这样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