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人这边深觉自己过了关,有个人此刻心里那关怎么都过不去。
这人正是胡江。
从他接到调令开始心里就不舒服,上次去帮着收稻子的时候他心里就不是很舒服。他堂堂一府都监,居然被指使着去帮人收水稻。
闻所未闻。
可恨那吴坚手里拿着御赐的令牌,他就是再不愿意也不敢反抗。
原以为偶尔这么一次,他咬着牙齿也就忍了。
可这次又是吴坚,又要帮着小丰村干活,他这算是什么?
更让他可气的是,就算是兵令如此,他带着满腹的牢骚来了小丰村,居然没有一个人和他打招呼。
至始至终出来应付他的就一个吴坚。
更让他心里不舒服的是,原本这种情况他这个长官是可以在岸上看着下面人干活的,可那吴坚像是在跟他做对一样,偏要多嘴的问他杀敌的时候他也站在边上看手下人拼命吗?
他不懂这人为何非要在他面前阴阳怪气,可一想着着是小丰村的地,有可能他脚下这块地方还是那女人家的地方,他这心里就怎么都不舒服。
怎么总感觉他堂堂兵马都监怎么成了那女人的长工了呢?
想到这些他怎么都无法下到田里,边上的细田埂是他最后的倔强,他抄着马鞭来回的在田埂上走动,装着很忙的样子,表面看起来是不屑于和文官队伍打交道,实则心里的煎熬只有他自己知道。
按照上次的标准,他的队伍饭食是由官府给出的,所以这次他也没问,直到听见那头有人来叫大路上那群人去吃饭,他才反应过来,他们好像被丢在田里没人管了。
等认清这个事实后,他气的差点背过气去,可惜他什么都做不了,不仅不能在属下面前露出分毫,还要假装粉饰太平。
午饭自然是回军营解决的,让人恼火的是,上午没有收完的麦子,下午还得继续。
出力的是他的人,吃饭享受的是别人,这口气硬逼着自己咽了下去。
他发誓,等这次的巡察使离开,他绝对让那丫头不得好死,以雪今日之耻!
大概是一方土霸王做的久了,让胡江失去了原有的警惕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