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音眨眨眼,忙拿了手炉递给慕容怀月,又替她系好大氅,这才搀扶着她往院中走去。
主仆二人在院中踩着雪慢行着,行至半路,竟又飘起了雪花。怜音忙把人扶进最近的亭下,道:“夫人在这儿稍歇歇脚,奴婢去拿伞。”
慕容怀月环视周围,意识到这亭子便是之前的听音阁,如今拆了,确实认不出来了。
一声轻叹融进雪中,她扯起嘴角笑了笑,觉得自己有些悲哀。
怜音很快拿了伞回来,主仆二人又在府中随意逛了逛,回房时,怜音随口说道:“听说别院就在隔壁,只是不知为何,将军把别院封起来了。听说里头也很不错呢。”
慕容怀月沉默不语,只安静走着。
“对了夫人,宋公子前些日子受圣上召见,听说被圣上夸赞了呢。”
“是吗?”慕容怀月笑笑,“我好像很久没见他了。”
“宋公子前些日子倒是来过府里,只是那几日夫人病着,宋公子便只和将军说了会儿话就回去了。”
“是吗?可惜到年下,估计他忙着,更见不着了。”慕容怀月惋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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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呢。”
慕容怀月展颜笑道:“也不知道秋儿和云儿怎么样了,这几日雪下得大,寸步难行,秋儿倒是还好,只怕云儿出不了门要闷坏了。”
“可是说呢,花云小姐的性子是最闲不住的。”怜音咯咯直笑,“跟夫人之前的性子倒是很像,说不定等花云小姐成亲后也会安静下来。”
慕容怀月一顿,她都记不清自己之前是什么样子了。
她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便含糊过去,随口说着旁的。刚回到房中,弄玉端上热茶,道:“夫人,刚才宣总管过来了,说晚膳时府中会来贵客,所以来告知夫人一声。”
“可有说是谁?”
“好像是扬州江家的公子江痕,奴婢在扬州时对江家有所耳闻,知道江家是官家铸工匠,所造首饰闻名江南。”
慕容怀月稍一思索,也想起来了,之前宫中不少的名贵首饰都是由扬州上贡,好像就是这个江家所制造的。
看着时辰不早了,她吩咐道:“那为我更衣吧,可不能失礼于贵客。”
待她去到正殿,还未进去,正在与人说话的殷淮安余光瞥见她,忙起身上前,握住她的手,关心道:“怎么也不捧个手炉?”
“只是很短的一段路,嫌麻烦就没有拿。”慕容怀月笑笑,视线看向他身后,堂上坐着一矜贵男子,男子身穿黑赤相间的锦袍,面若冠玉,想必就是江痕了。
殷淮安倒了杯热茶递给她让她暖手,这才得空将二人互相介绍了。
江痕微微一笑,道:“早听说殷夫人貌美不似尘世人,今日一见,果然如此,淮安好福气。”
慕容怀月无措,捧着茶不知如何回答。
见此,殷淮安眯起眼,上前一步,遮住江痕落在慕容怀月身上的视线,似笑非笑道:“江痕,你难得来京,不如明日我请你去明珠楼看胡姬跳舞可好?”
江痕扬眉,知道殷淮安生了醋意,便施施然回到位子上坐下,呷了口茶悠然道:“你该尝尝这茶,去酸。”
殷淮安懒得搭理他,只转身叫人传膳。
江痕只手托腮,看了眼周围,疑道:“楼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