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她又要死了吗?
不知何时,两行清泪落下,殷淮安瞧她如此,顾不得去叫郎中,而是攥紧她的手不停地唤她,虽心急如焚但故作镇定道:“月儿,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慕容怀月无声哭着,少顷,喑哑道:“我想父亲母亲了……”
“好,我马上派人去请王爷王妃过府!”殷淮安立时出去吩咐,而后匆匆回来,“你先歇着,王爷王妃一会儿就过来,大夫也在——”
慕容怀月叫住他,满脸泪痕地看着他,只看得殷淮安心里发慌。
“月儿……”
“我是不是要死了……”慕容怀月啜泣不已,“我本以为这一世能好好活着,可上天还是不肯原谅我……”
见她如此,殷淮安心疼不已,忙安慰道:“别说胡话了,你不会有事的,月儿,大夫说了,你不会有事的。”
病重的人哪里能相信这种话,全当是在安慰罢了。
慕容怀月迷糊了一阵,又含糊着说道:“淮安,你是不是很恨我……”
殷淮安愣住,却还是下意识的倏然应道:“没有,从来都没有,我只怨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