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淮安瞧着面前当是他姑丈的男子,稳重有礼,真乃君子。
他落下一黑棋,随意寒暄道:“驸马爷随成乐公主此番西行不易,当真是受苦了。”
姬阎微微一笑,道:“倒也还好,一路上体会大周山河,也是不错的。”
殷淮安不置可否,安静了一瞬,又道:“驸马爷回京路上一定凶险异常吧?前不久京师内的疫病可是凶猛得很,这京外也是感染者众多。”
姬阎捏棋的手微微一顿,旋即自若道:“确实如此。”
殷淮安还想说些什么,慕容婉君进到正殿,笑着加入他们:“怎么样了,可有分出胜负?”
“我稍落下风。”姬阎笑了一下,“怀月呢?”
“怀月和王妃去膳房了,我过来瞧瞧。”慕容婉君坐在姬阎身旁,瞧了一眼棋盘,“夫君棋艺太差,不如让为妻来可好?”
“也好。”姬阎起身,又道,“我瞧着王府的梅花开了,我去折几支来。”
“夫君,多折一些红梅。”
姬阎离去,殷淮安瞧着面前含笑不语的女子,回以微笑:“听闻成乐公主师从棋怪高汉仪,淮安与公主对弈,真是荣幸。”
慕容婉君柔和一笑,手下落棋。二人安静对弈,几个回合之后,殷淮安已然落入下风,他一抿唇,指尖点着棋盘思索下一步棋子落点。
慕容怀月抬眼瞧他,倏然开口:“其实,棋局变化只在棋手一念之间,倒没什么意思。”
殷淮安不语,只扬眉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