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年之前不就是…把人打进丹鼎司,等等——这才想起来,同学们已经被他轮流送进好几回丹鼎司,而他每次虽表面关心同学,但内地里颇为不屑。
“不是我太强了,而是你们太弱了而已,可怜的废物。”
这是原主的心里话,嚣张至极。
“不熟悉?”
“镜年,你是真的不记得了吗?”,老师一愣,这才想起来那个谣传,没成想竟然是真的。
“是的…我并不记得,倒不如说是模糊。”,延年扶着额头,神情茫然,夹着三分痛苦,不像有假。
同学们眼神阴暗,多有猜忌,不敢说话。
就在气氛冷淡时,一道软糯却坚毅的声音划过众人的耳边,“镜年学长,我想挑战你,可以吗?”
延年眼眸中闪过一丝波澜,转过身,景元紧握拳头,目光冰冷,却闪烁着微妙。
“可是我…不记得。”,延年话语犹豫。
“这种事请用你的剑告诉我。”
“镜年学长,你应该提前申请了预备云骑的选拔,既然要成为一名云骑,即使遗忘了一切。”
“但手中有剑,便握剑前行;手中无剑,便忘剑前进。”
“云骑本就是一柄出鞘利剑。”
景元话语平淡,弯腰拾起那柄被镜年丢弃的木剑,抬起头,阳光像被树叶揉成了碎片,掉落进那金色的眼眸中,潋滟成了星芒一样的波光。
“景元,请赐教。”
延年表面沉默,但内心深处泛起一丝复杂。
云骑为剑,可在那场战斗中,在他眼中,不过也只是神的垫脚石罢了。
骁勇的战士,不敌神之一箭。
烈火击碎了所有美好,炼狱只剩复仇的梦魇。
“镜年,请赐教。”,延年走到景元的对面,端起手中的木剑,看向景元。
一瞬间,两把剑在空中交错,溅出一串火花,景元移动着步伐,察觉到不对劲,延年挥剑像个初学者一样,浑身都是破绽,看不出装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