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镰刀却并未更进一步,只是轻轻抵着,最终,飞羽没再说一句话,独自离去。
而他依然在飞羽即将杀人的时候出现,阻止对方。
“飞羽,我只是讨厌你伤人。”
“但我…我从没想过去真的伤害你。”
“从来没有。”
彦卿哭着,往丹鼎司的方向跑,在将人交给白露后,又匆匆离去。
延年心底纳闷,不知道彦卿出去做什么?
按照常理,这个时候不应该守在他的身边。
白露细致地给他处理伤口,一边处理,一边骂骂咧咧,“飞羽,怎么失了忆,脑子也不大好使,拔自己鳞片做什么?”
“早知道就该把你留下。”
“这伤口深度,好了也全是疤痕,本来多漂亮的一条人鱼。”
缠好新的绷带,白露离开房间。
过了很久,门外响起彦卿着急的声音。
“白露医士,我把飞羽的鳞片全拿回来了。”
“可以,可以重新装上吗?”
“我真的,真的——”
除此之外,不知道该怎么办,彦卿抱着那一袋鳞片,神情崩溃,明明不是很重,却感觉手没有力气。
如果所用的宝剑是因此而成,那他宁愿不再执剑。
“彦卿…这怎么可能?”,白露张了张嘴,不知道该用什么方式告诉这个仅有八岁左右的孩子。
“去看看飞羽吧,只是尾巴全是疤痕。”
“或许以后都要带绷带了。”
白露说完离去,独留彦卿独自站在门口。
彦卿不敢走进去,他后悔,后悔没相信飞羽是真失忆。
后悔冷漠地对待飞羽,才让飞羽去工造司为他买剑,才有了现在的局面。
“咳咳…”,房间内传出微弱的咳嗽声。
彦卿打开门,延年坐起身,看着抱着袋子的彦卿,轻轻地唤了一声,“彦卿。”
延年一眼便看出那是装着他鳞片的袋子。
彦卿是不是傻,工造司的师傅真的说这是绝世材料,只要后续的冶炼、锻造、淬火、回火、磨光、装配得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