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锻造的武器,看看成色。”,延年叹了口气,神情犹豫,“应星最近如何?”
“你应该比老夫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
怀炎走到延年旁边,给自己倒了杯水,安个神,毕竟快马加鞭地赶过来,一上来见那种画面,有点小心悸。
“没什么,师父,这件事,你就别管了。”
“明天我会去工造司,见应星最后一面。”
“然后下次再见的时候。”,延年站起身,看向窗外,星槎宛如流星飞过白云间,低声轻语。
“便是仙舟联盟冶炼大赛。”
“师父,你觉得那时,不用离火的我与应星谁会赢?”,延年回眸,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红衣飘荡。
怀炎摇了摇头,“胜而不骄,败而不怨,吸取经验最为重要。”
“没有时间的,师父。”
“长生种可以参加很多次,吸取经验,但对应星来说,那将是人生的一次绽放。”
“少年负壮气,奋烈自有时。”
延年转身走向小戏台,拿起戏服旁的面具,这是余墨已故的母亲留下的遗物,冰冷的触感,象征戏子的无情,变化的脸,上演一出出多情的戏。
戏子无情演多情。
将其戴在脸上,延年变回「余墨」的模样,挥手间,火焰于炉中升起,翻滚,散发出炽热的温度。
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仿佛要将一切吞噬——在那烈火深处,一把点缀着朱雀羽的匕首若隐若现。
“我承认应星的天赋高于我,但我不觉得自己会输,师父。”
延年淡淡道。
怀炎神色淡然,看出了延年的决心,没再说什么。
第二日傍晚,工造司。
应星在锻造室打着铁,紧握住沉重的铁锤,高高举起,然后全力砸下,火花四溅。
随着时间将努力沉淀,在炉中,隐约响起属于他的声音,不是犹如戏曲婉转的凤鸣,而是宛如雨后的春笋,不破不立。
只是…每当锻造到一半时,应星的情绪会出现一丝小波动,导致淬火失败。
以火焰颜色判断温度的方法是大师兄教的,应星总能在锻造的细节中想起那个人。
“他只是一个骗子而已,无论什么目的,只是利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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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的关照,都只是在利用我。”
应星反复念叨着这句话,顿觉心烦意乱,一拍脸颊,可还是忍不住去想——关于大师兄究竟要利用他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