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时进入酒店正厅前有回头瞥上那么一两眼,尽管就那么一瞬,但还是瞅见了个眼熟的车牌号码。
所以还给唐恋棠发了条短信,但是半天没回,也就放着没管了。
“是啊,我在后面看你被人用大炮追杀,又怕殃及池鱼,所以一直没敢现身。”唐恋棠找了个位置坐下,把航空箱放在茶几上,引着里头精力十足的小猫钻了出来。
“我还让也哥再出去转了两圈呢,就因为你,多出来的油费你掏钱吧。”她手一摊,装作真要让秦闻掏钱的样子,等秦闻点开扫一扫时又收了回去。
“瞧你,真扫还不乐意了嘿。”秦闻咂咂嘴,一把抱起正往茶几底下钻的墨水,“诶嘛,她怎么这么重了。”
“叔叔一只手还抱不动你。”秦闻托起墨水的屁股,一屁股坐到沙发上。
他有所预感,要是长时间站着抱墨水,他的手臂绝对会酸痛,所以最好还是坐着。
“你真不会说话,哪里重了?一直是都是这个重量,能不能想想你自己的原因,是不是缺乏锻炼了。”
很显然,唐恋棠拥有盲目母爱。
“呵,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秦闻懒得跟她拉扯。
墨水费劲从他的怀抱里逃了出来,迅速地跑到不知名的小角落,去玩那瘫在地上的行李箱。
“哦对了,药。”秦闻走过去,撵开在他衣服上踩来踩去的墨水后,从衣服下面拿出来一大包跌打疗伤的药膏。
“这是我常用的,你先拿着。第一次吊威亚的人,还是需要重视一点。”
“一天下来,你的大腿内侧,还有腰那一节会青得厉害,一定要每天都擦,要不然等杀青还得养上一段日子。”
“这是什么?”唐恋棠从里面拿出一小盒药膏,“多磺……擦了这个就不会——”
“痛————————!”
巨大的哀嚎声响彻整个酒店套房。
吓得程冰只能将擦药的力道再减得轻柔一点,好让唐恋棠勉强忍住痛感,不再动弹以逃离这状似上刑的,漫长的过程。
“还有大腿,要不你自己来?”程冰拿着药膏,看着唐恋棠半截身子被药膏染色的地方,惊心动魄。
“不要~~我完全动不了,冰冰姐,你帮我涂一下大腿嘛。”
她是真的动不了,连从训练营地回来的那段路都是程冰背她走的。秦闻没少在一边挖苦她。
程冰闻言,仿佛做了什么重大决定。
当然,这也确实是一个重大决定。
也没人告诉她,当艺人助理需要扒艺人裤子往人大腿根擦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