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逸尘一双含笑的桃花眼微弯:“婚姻大事,若无长辈出面,恐有所怠慢,让林家以为臣不重视。”
“故而,臣打算,待归京之后,请二叔母出面,族中长老做个见证,再上林家提亲。”
“你心底有数便好。”
裴玄清站起身来,拍了拍他的肩膀:“朕去教婉儿骑马了,你自个儿狩猎去吧。”
慕容逸尘拱手道:“恭送皇上。”
……
裴玄清一连几日皆是忙完朝政之事便带着林婉宁到跑马场学骑马。
日日学的腰酸腿痛,才回营帐休息,偶尔夜里还要被拉着履行妻子的职责。
林婉宁身心俱疲,叫苦连天,对着慧心不住的抱怨:“慧心,谁家娘娘同我一样,日夜不得安宁啊。”
“这与白日上学堂,晚间还得头悬梁锥刺股有什么区别?”
慧心已经不是初入宫时,什么都不懂的小丫头了。
每当这时,她便傻傻笑着为林婉宁备好热水,泡澡驱散疲累。
然后趁裴玄清前朝事忙时,再为林婉宁按腰揉腿,舒缓紧绷的身躯。
好在,苦没有白吃的。
这连日来的刻苦练习也是颇有成效,现在林婉宁一个人纵马完全没问题,总算可以去围猎场玩了。
一大早,林婉宁便早早起身,为裴玄清系上腰带,又将一个古铜色的小纸包塞进他上衣夹层,轻声嘱咐着。
“你是皇上,又不是武将朝臣,也不是世家子弟,围猎比赛也不用参与排名,何必非要去?”
“既要去,就别逞强知道吗?若是遇到大些的野兽,别想着非要抓捕,咱们就猎些小野物玩玩就好。”
“这包软筋散定要放好,若是遇到打不过又跑不掉的野兽,记得将这软筋散拿出来撒向它,要顺风撒,记住了吗?”
裴玄清低着头,看着她认真系腰带的动作,听着她担忧的一句句嘱咐,不禁好笑,抬手摸摸她的脸:“婉儿,我不是傻子。”
林婉宁系腰带的动作顿了一下,抬头看他漫不经心的样子,瞪了他一眼:“你别不当回事。”
她叮嘱起来,嘴也碎:“你就是觉得有侍卫呢,有暗卫呢,有人保护着就不当回事,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