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施主身边的尾巴,越来越多了……”释空转过身体,带着一丝无奈看着一脸无所谓的郭儋。
“大师,在下这就出去打走这帮阉货,佛门净地,岂容这些阴阳人亵渎。”日鼎天早就憋了一肚子火无处发泄,说着便伸手摸向腰间的佩刀,径直就要冲出寺外。
“三弟不可,为兄这两年时常造访永光寺,这些阉狗想要看着,就随他们去,不可误了大事!”郭儋伸出手来拦下一脸气愤的日鼎天,倒是和他从前火爆的脾气有了天壤之别。
“郭施主所言有理,日施主还是静坐养神吧,这些尾巴如何能清理干净。”释空微微一笑,看到郭儋的改变他自然是极为欣慰。
“郭施主,两日后吐鲁番高僧便会到京城与各寺庙交流佛法,我与那吐鲁番的莫扎法台有旧,此事交给莫扎法台,定然无忧。”
“如此甚好!大师不必担心,此次营救云渡,只有几人参与,不会给莫扎法台添太多麻烦。”郭儋闻言大喜,他此次到访永光寺,为的便是此事,看没有意外自然很是欢喜。
“无妨,莫扎法台佛法无边,心性淳朴善良,也对那宦官早有不满,此次莫扎法台一行过百人,安排几人完全不成问题。”释空看向西南方,满面的虔诚。
“多谢大师!”郭儋对着释空再次行礼,同时回身对着日鼎天再度说道,“三弟,如此事已成大半,你且去通知洛,让其在暗中相助,将此消息传给茶米,胡闹等人。注意身后的尾巴,万万不可与其起冲突。”
“没问题,大哥!”日鼎天也是满脸喜色,这两年憋的太难受了,他的大刀早已饥渴难耐了,“释空大师,大哥,那小弟先行离去了。”
日鼎天说完,便心急的走出房门,只是他刚迈出寺门,树林中的人影便分出几人,远远跟在其身后,日鼎天牢记郭儋嘱托,就当没看到,不紧不慢地向着内城而去。
“阉宦误国,草菅人命,郭施主,此次营救云师弟,还是要少添杀孽,否则倒霉的还是普通百姓。”释空再度起身,心境却是再度烦躁起来。
“这是自然,此次只为救四弟出狱,得手之后,我也会尽早离开京城这是非之地,瓦剌眼看气势已成,西域关西七卫已然损失大半,若是放任下去,嘉峪关也危如累卵。”郭儋整理了一番因跪坐而褶皱的衣袍,眼神却是不由自主地看向西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