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人毕竟要吃喝拉撒,每一步都需要金钱。
在现在这样的社会,靠种地自给自足还可以,若想有所结余根本不可能。
更别提,玄岳山周边全是山脉,能利用的地方极其有限。
山上弟子虽然不多,但里里外外加起来也有大几百。
“不过,这些不是我需要考虑的事情,现在还是练功最重要。
等下去外面转转,看下今后有什么安排。”
苏元刚刚收拾好,正要出门,就听到外面有道士敲门。
他让对方进来说话,但对方得了应允却未动身形。
“苏元师兄,一路舟车劳顿,辛苦了。
贫道玄岳山掌门人张玄奇,几个小时前,正在斋戒沐浴期。
未能前往车站亲自迎接,特在主殿小设宴席,聊表歉意。”
苏元闻言登时有些受宠若惊。
玄岳山的掌门人架子摆的这么低?
听这话的意思,若不是斋戒期,要亲自前往车站迎接他。
这个待遇,高的离谱。
“言重了,请。”
“您请。”
苏元这个时候才细细打量张玄奇。
他发现对方二十多岁的年纪,脸上白白净净的,身上是一身整洁素净的道袍,一尘不染。
其头上的乌发漆黑如墨,极有条理,似乎每一根都被特意打理过。
甚至就连下巴上故意续留的寸许胡须,都根根分明,倒三角的形状就像用卡尺一样测量过,以下巴中央为分界线,两侧竟然是一模一样的长度。
苏元顿时感觉到一股强烈的强迫症既视感。
他甚至觉得,如果亲自数一下,对方下巴上两侧的胡须根数应该都一样。
如果不是特意打理,根本不可能是这个模样。
“对方应该本身就是这种性格吧?”
苏元看向张玄奇脚底的布鞋,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
“他真是魔怔了,布鞋都是一尘不染,怪不得刚刚我请他进屋,他纹丝不动。
这人不仅是强迫症,而且有洁癖。”
一般道人极少有这么注重外表的。
多少都有那么些不修边幅,头发也不会像张玄奇这样,没有任何的毫发遗落在道簪之外。
真精致!
“张兄,年纪轻轻就已经是掌门人,执掌一派,年轻有为啊。”
苏元目测张玄奇的年纪最多二十四五的样子,和他是同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