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擦了擦唇角的血,像是在赞赏,又像是在嘲讽,朝着沈时久轻轻勾了下唇角。
沈时久因这笑容一痛,哪怕已经有些站立不稳了,可她仍旧未倒下,抬手一剑刺去。
林越轻显然也快耗尽灵气了,并未施展什么术法,只是抬剑一挡,然后反手刺去。
到了这一步,两人都已经没什么灵气了,只是单纯地在比拼剑法。
剑法是一个人心性的体现。
林越轻很快就意识到了沈时久的不安和慌乱,她抬剑挡住沈时久挥来的一剑,看着女子苍白染血的面容,瞳孔中神情恍惚,仿若已经快走火入魔了。
“你究竟在想什么?”她忍不住开口,喉中涌上一股甜腥味,又被她强行压下。
沈时久像是在出神,喃喃道:“我不需要你的怜悯,不需要你的可怜,我不需要。”
林越轻蹙眉,用力推开沈时久的剑,一剑刺去,话语伴随着凛冽的剑法一同袭来。
“我没有怜悯你,更没有可怜你。”
沈时久的剑法越发凌乱了,明明是辛辛苦苦学了十年的,可眼下却和柳溪来那个初学者一样。
“你有!”她像是个不讲理的小孩。
林越轻一面应对,一面厉声道:“我没有,从来都没有过。”
哪怕是很小的时候,她也没有怜悯可怜过沈时久,她只是觉得明明一切都是林季的错,为什么所有人都觉得是沈时久母子的不是呢?甚至林季过得风生水起,而沈时久母子却连活都活不下去了。
她只是觉得沈时久母子没有错,很多被林季强行侵犯的女子都没有错,可她能力有限,那时候能救的只有沈时久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