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的李星河，是一个有点土气的、手上都是冻疮的、一看就是干农活的普通小姑娘。嗯，算是面容姣好的普通小姑娘。

而现在，她眼前低头的女孩，已经完全是两种风姿了。

安静低头看书的她，白皙的侧脸，滑落的刘海，美丽的天鹅颈。她的身上，已经褪去了刚来云停时候的那种窘迫，剩下了一种超然。

不过，不可否认的是，无论是初来时的她，还是此时的她，身上都有一种蓬勃的韧劲，像是浑河边生长的蒲草。

“吴秘书，喝凉的？还是不凉的？”

“我喜欢喝凉的，谢谢王阿姨。”

“不客气。”

“妈，我也要凉的。”

王芳再次回到厨房，不多时，就用托盘小心翼翼地端了六杯果汁出来。

“给，这是吴秘书的凉西瓜汁。”

“谢谢王阿姨。”

“不客气的。”

“还有星河的。”她把另外一杯凉的递给星河。

“这个一会给家福。”

剩下的两杯，王芳拿起，端到卧室里面，送给了正在安装梳妆台的两位师傅。

吴秘书端起西瓜汁，半杯冰块，红红的西瓜汁，晶莹的水晶杯。

汁液冰冰凉凉的，没有额外再放糖，全是西瓜的清香，嘴巴跟喉咙一点都没有过甜的黏腻感。

李星河也拿起来喝了一口，放下杯子，对她笑着说，“吴秘书，我妈习惯性地不加糖，她看电视了，说糖吃太多了不好。如果你觉得不够甜，可以单独多加点。”

“不会，我也觉得这样正好，西瓜本身够甜了。”

“嗯，那就好。工作顺利吗？在莫北手下工作，会不会压力很大。”她可是见过莫北工作时候，那严肃的脸。

“压力是有，莫总确实也很严肃，只要好好地完成了分内的工作，就会给很丰足的收入，总之很顺心。”

李星河点头，出来工作的女孩子都不容易，好在莫北的工资，给的还是到位的。

她没有做过白领，也没有进过工厂。但是想来也可以知道那种有上司，天天被人管着的滋味，必然是不容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