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之后，李成全嘟囔了一句，“没错了，那是妈。”

“妈妈妈！什么妈！她跟那个赔钱货一起跑了，也是个抛夫弃子的贱人！你还张嘴闭嘴妈！”

李富心情极度崩溃，正好赶上小儿子撞到枪口上，赶紧火力全开一顿狂骂。

“爹，别骂了。想想办法吧，那丫头竟然能一下子赚到那么多钱，咱们不分点，能睡得着吗？”

“妈的，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是她们，她们会啥啊？王芳压根没上过学，那赔钱货那就念了那几年，就能赚那么多钱？你们俩都念了中专了，也没见你们赚多少钱回来！”

“爹，别往我们身上骂，能雕个东西就卖那么多钱的人，全世界也没几个。”

“妈的闭嘴，总之不可能是她们。肯定是长得像的人。”

“虽然化了妆，但是那就是妈啊，还能看错？”

“我让你闭嘴！你听见了没！”李富走上前，一拳就怼到二儿子的肩膀上，李成全可不是立正挨打的主，一个闪身躲过了大部分的力气。

“别急，他们不是说，一会的名家杂谈会继续放这个江南的事吗，一会再看看。”李成双的话让险些开始动手的李富冷静下来。

这父子三人，现在已经养成了，动不动就互相动手的习惯。

即便李富知道俩儿子会还手，但是依然管不住自己暴力的欠手。

遇事不决，先打再说。

李成双说完，李富收起了拳头，坐回到炕沿上，从炕上一个鞋盒子里面，抽出一张裁好的纸片，在里面卷上烟叶子，给自己点上。

想起来就憋气，他妈的，李星河在的时候，他还能抽上香烟，现在只能自己去讨点烟叶子，自己卷着抽。

余下的新闻很是难熬，“妈的这主播怎么这么磨叽，每一天都读得这么慢。”

好不容易把新闻盼到结束了，又是广告与天气预报。

李富一根烟抽完，在土炕边焦虑地抖着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