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富商上上下下扫了杨轩,点头:“看你也不像老手,浅尝辄止,试几把就快走吧,你要是抱着你那堆圣人言或许还能混个教习当当,烂赌上瘾了,那就神仙难救了。”
说话间又是一局,这次杨轩早早退出战局,木公子跟到最后,功亏一篑,还是输了。
“你这位大叔,你咋在这儿赌着呢?”
杨轩好奇。
没等对方说话,庄家苦着脸道:“爷,您的银子赢够了,快走吧,等会儿小姐来了,要怪我们输钱给您,您和小姐是夫妻,转头和好了,我不是白吃一顿挂落。”
富商打扮的中年男人把筹码拦回到自己面前:“她不给我盘缠去雷州主城,我可不得多赢点再走,在自己家赌场赢,你们不会揍我,我要去外面,人家还以为咱们家要去挑衅,到时候惹的麻烦更多,夫人更生气。”
……
好家伙,好家伙,这个原来是东家啊?但是这员工为啥好像更怕他夫人一点?
木公子之前被他骂多了,此刻嘲讽道:“你不会是赘婿吧,家里娘子当家啊?”
对方倒是很坦然:“那当然,要不是我算学顶尖,老太爷也不会看上我的本事。若不是我,主家早把夫人这一脉旁支吃干抹净了。”
“诶诶诶,爷!您少说几句!小姐到时候又要生气你嘴巴没把门,找人把你关回去了……”
男人摆摆手:“关又关不久,场子里要来了算牌或者出千的还不是得叫我出来慧眼辨识?如果闭门不出看账本就能管理家业,她又何必招我为婿?我又不是说以后不管她,不照顾你们了,我就是去雷州主城应聘个讲师,农忙寒暑的沐休,我还是回来的嘛。”
坐庄的伙计哭丧着脸:“爷,您这身打扮也顶不了多久,等会儿就有下面的小厮看穿你的伪装,叫小姐来捉拿你回去了。”
木公子乐了:“你个赘婿还挺理想主义的,你要想当讲师不如走出雷州,你媳妇儿肯定捉不到你了,我不信她还能手伸出雷州。”
男人轻蔑瞟他一眼:“我媳妇姓植,虽然不是主家那一脉的,可是家里生意是做到西戎到北狄,都说海家与植家共掌江湛县才有县城兴旺,但这个植家谁想过是哪个植?”
坐庄的伙计心急火燎:“爷,你再在这里口无遮拦,可别怪小的必须主动上报了啊!”
男人遗憾地叹气:“行行行,我走,我走。真是的,盘缠是够了,可是生活费还是成问题,你们说我是不是打着自己家的名号去其他赌场上拿点钱?”
他说这句话,可是眼神横扫全场,其他赌客不想牵扯其中,抱着筹码走了,坐庄的伙计色变,赶紧招呼人过来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