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言毕,他就开始说更正式的事情了。
“我打算要把雷州公共财政和杨氏家里的账本分开,明年开始要走上正轨。”
杨轩说的正轨是,虽然雷州是他的领地,但是州府明年起要正式承担所有划分为对公业务的事务,他作为老板要区分开公司和家里的两本账,他可以补贴雷州,也可以从雷州抽取利益,但是账目上要清楚,到底是谁贴补谁。
比如,他发放的种子会以债务的形式赊账给州府,秋收的税收就要用来还债,当然雷州向中央进献的税金优先支付,剩余不够,继续以债务形式挂账。
到时候再找八个县来商讨如何分摊。
老管家不用过多点拨就明白杨轩的意思。
“南蛮人和以后收编的‘能人异士’都归我的私兵,但是屯田兵的费用,包括装备和粮草,都计入州府支出。”
“暂时的钱没有没关系,账目要挂上。”
“明年之后屯田兵要在秋收后公开征召,县兵以后统一编制为州府兵,不听从县上调派。”
“五百人太多负担不起的就削减编制,保留几十人即可,需要剿匪的县直接向州府申请屯田兵去干活就行了。”
“在中部区域设置三个屯田兵的军营驻扎区,盐碱地那一片算一个,春阳县附近设置一个,第三个,就在江湛县吧。”
老管家默默记着,没有对杨轩的命令发表任何意见,直到杨轩说完为止,两人还在花园里漫无目的走着。
老管家也不急,就等着,他知道杨轩还有话要说。
良久后,杨轩再次开口,问:
“长忠叔,你觉得我能成功吗?”
老管家反问:
“少爷觉得做到哪一步算成功?是老爷对少爷期望的那样,老爷那样,还是少爷心中有一个确切的目标,要达到枭雄一方,或者大逆不道的程度?”
老管家问的很有道理,假如杨轩心里想的是推翻旧政权建立新世界,那问成功不成功还真是为难他老人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