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老实实交待了这几个月来的经历,乖乖把自己在外面购买的宅院、美人、田地、置办的一些隐秘的产业都交待了,并且彻底剖析了自己的动机心态。
先是飘了,觉得自己炙手可热。
然后是贪心,开始对过手的财富动心了,总觉得以自己的对雷州的了解,漏点财到手里神不知鬼不觉。
接着是膨胀,认为自己可以借着商队的势头独立一方,与自己家老爹叫板。
“哦?那你是怎么清醒过来的?”
杨轩好奇地打量冼承业。
几个月没见,他看起来沉稳很多。
面容是老成了几分,可能是在行商的路上吃到了舟车劳顿的苦头;神情少了愤世嫉俗与嚣张跋扈,多了一些经历世事后的荣辱不惊。
有点脱胎换骨磨炼成才的意思了。
冼承业苦笑:“刚刚开始是王大哥把我从陷阱里捞出来稍微清醒了一点,后来从江湛县又遇到点事情,彻底大彻大悟了。”
前一个故事杨轩知道,不就是冼家家主给自己的儿子下了美人计的套子,是王洪年帮他擦的屁股。
第二个故事,或许就是他为何从杨轩的面前消失这么久不敢来见的原因?
冼承业正色道:“江湛县我遇到了母亲家的人,我想处理得好一些才有面目见您。”
哦?
母亲家的人,那就是李氏了。
啧啧,李氏看来就是他杨轩在大周王朝内部的终极敌人了。
你说陇西李氏图什么呢,贵妃生了两个女儿,拿什么和太子斗,就算想要太子斗,怎么就一直针对他杨氏?
想不明白暂时放一边,继续听冼承业讲故事——在车万强他们提供足够的情报肯定之前,他倒没有那么容易就轻信对方。
原来冼承业后期的膨胀心里,一直有李氏暗中撺掇的份。
他们找来了冼李氏的贴身嫲嫲,这位嫲嫲在她出嫁前就是李家的家生子,陪嫁后是冼李氏管理嫁妆的重要管事嫲嫲,冼承业过去见过认识。
嫲嫲替李氏拉了线,给冼承业画了好大一张饼,具体的他不好意思说,只说许诺他以后能做到他舅舅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