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动静,孟离如惊弓之鸟,以为是打手追来了,顺手抄起身边一根铁管做防御状态。
来的是一个身材中等,留着山羊胡的男人。
男人斯斯文文,戴着眼镜,手里提着药箱。
龙凯说:“这是我朋友,不用怕。”
闻言,孟离紧绷的那根弦也松懈下来。
山羊胡男人走向龙凯,像是见惯了这种情况,直接上手处理伤口。
当龙凯的衣服被剪开,露出身上的伤口,孟离还是被震惊到了。
新伤血肉翻飞,刀口很深,很长,旧伤交错,疤痕狰狞,又被新伤的血染红。
那身上竟然没有一块好地方。
山羊胡男人对龙凯说:“你这次得罪了严帮的人,想要全身而退,难了。”
龙凯不说话,他紧咬着牙齿,忍着疼痛,因为这里没有麻药,生缝。
龙凯疼的想要昏迷都不可能。
孟离看着这一幕,赶紧自己全身都在疼,仿佛那针线是穿刺在自己的肉里。
可龙凯自始至终,没喊一声,疼的额头青筋突起,冷汗直冒,双手紧紧抓着椅子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