培元问李玉山：“这次招工，肉联厂一下子走了六个人，对工作影响大吗？”

李玉山说：“我正想跟您说这事呢，尤其是陈忠这一走，卤煮车间主任得尽快安排人顶上。”

培元说：“这事你拿主意就行，包括缺的人手，调剂不开就再招临时工吧，你看着安排就行。”

李玉山说：“让食品公司来的小高当卤煮车间的主任怎么样？这小伙子很机灵，也很敬业。”

培元说：“人家是来帮忙的，说好生产正常了就放人家回去的。”

李玉山说：“小高家是农村的，从他家到柳林比到食品公司远不了几里地，再说，肉联厂的车间主任起码也得算个股级干部吧？”

培元说：“行，你定就行，肉联厂是县团级，下面的中层应该是科级吧？看最终怎么设定吧，很快就要撤销筹建处了，新领导班子成立起来，就可以正式任命干部了，如果不出意外，您的担子会越来越重的。”

李玉山说：“这话怎么理解？”

培元说：“我跟张厅长汇报了好几次了，肉联厂的工作一直是您在指挥运作，厅里对肉联厂的工作也很满意，我建议由您担任业务副厂长，但最终还得集体通过才行，您就当做一点儿不知情就行。”

李玉山说：“其实肉联厂的工作都是你在运筹帷幄啊。”

培元说：“咱俩就不用客套了，再说我要政绩也没什么用，我的身份是农民，而你是干部，而且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

李玉山说：“我都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培元是：“那就什么也不说，还有一个事您得操心，试验所和农场的事您知道了吧，现在鸭子也该出栏了，您给谋划一下，是卖毛鸭还是卖白条鸭合算，加工成熟食又怎么样？您利用老关系联系一下销路，也可以考虑肉联厂能不能经营。”

李玉山说：“试验所的事我听说了，这应该是你的嫡系部队了，一定得搞好。鸭子咱一直没正儿八经的经营过，我问问再说吧。”

张斌过来说：“鸭子现在已经长到五六斤重了，是杀还是留，得早做准备了。”

培元说：“母鸭留着生蛋，公鸭当然不能留了，现在是考虑卖活鸭合适还是宰杀加工合适，加工我看就让农场干吧，试验所和农场都需要挣钱啊，你和嘎公嘎婆商量着鸭子怎么做吧，人手不够就找临时工，或者实行计件工资。目前鸭子的养殖和深加工，就是农场的支柱产业。”

“好的，我这就去找嘎公嘎婆商量。”张斌应声后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