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休看着杜教授,总结道:“但追根溯源,五河联盟最终能否顺利回归,关键还在于夏族自身是否足够强大。”
“在国际舞台上,要是没有足够的话语权,一切关于统一的设想都只是纸上谈兵,不会有实质性的进展 。”
杜康峻教授脸上挂着温和的笑意,仅仅从赵休的一番话里,他便能洞悉这个年轻人的特质。
实际上,对于那些社会阅历丰富的人而言,要辨别他人的秉性并非难事。
当两个人探讨一个与自身利益毫无瓜葛的话题时,彼此便能毫无负担、畅所欲言。
在这样的交流中,对方讨论问题的出发点、逻辑思维以及最终得出的结论,都能清晰地展现出这个人的本质。
而赵休,骨子里是个信奉强权至上的人,这一点和大多数年轻人并无二致。
“赵小友,你所言极是,不过顺序和结果或许可以稍作调整。” 杜康峻手中握着一杆黑色的钢笔,他那布满老茧却依旧坚实有力的手掌,将钢笔衬得愈发小巧。
“在民族问题上,情感因素至关重要。倘若我们无法与五河联盟在心理上达成共鸣,不能做到感同身受,那么它们回归的难度便会与日俱增。”
“让五河联盟与我们同心同德,和自身不断强大这两者并不矛盾,完全可以同步推进。”
“毕竟,夏族拥有长达5000年的历史传承,同祖同宗的血脉联系,绝不会因为短短300年的分裂就产生丝毫动摇。”
“先从情感上接纳他们,给予认同,再凭借自身实力的不断增强,让五河联盟自然而然地回归,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最佳策略。”
“夏族数千年来的历史,本就是一部各分支相互交融、彼此认同的历史。”
“如今的局面,和曾经并无本质区别,甚至从某些方面来看,五河联盟的属性还要更为简单。”
杜康峻说完,悠悠地叹了口气,神情中流露出一丝怅惘:“其实,五河联盟的回归,本不该成为一个问题。”
“如今围绕此事产生的舆论纷争以及诸多繁杂难题,都是‘瑞肯公国’在背后搞鬼。他们一直在想方设法拖延夏族回归完整的进程。”
“唉,夏族究竟何时才能重回民族之巅啊!”
小主,
细细品来,杜康峻教授的观点和赵休的意思本质上并无二致,都强调只有夏族足够强大,五河联盟的回归才有可能实现,否则一切都只是空中楼阁。
如此看来,这位教授同样是个秉持强权至上理念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