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殊戚轻笑了一声,停下动作,将落清拥进怀里。
一举一动,轻柔地都好像对待什么宝物一样。
少年在她耳边轻声叹气,温言软语,打动了她的心。
他说:“我爱慕滢滢已久,如此龌龊心思,不敢叫滢滢知晓,只敢在梦里放荡。”
他说:“只求滢滢多眷恋我这肉体片刻也好。”
他说:“滢滢愿意做朋友,那我们就做朋友。滢滢愿意做白日谈笑,晚上颠鸾倒凤的朋友,我也愿意。”
一声声情话,直击落清心头。
什么朋友不朋友的身份,也顾不得了。
只记得此时的欢快和无边情欲。
渐渐地,落清什么也听不见了。
再睁眼,便是风沙满天,残阳如血。
空气中泛着死气,黄色沙地上的尸体堆积如山。
有的失了胳膊,有的失了腿,有的只是半边身子,有的被开膛破肚,肠子淌了一地,有的没有了头。
沙子卷着令人作呕的气息扑面而来,呛的虞落清睁不开眼睛,也不能呼吸。
她顶着风沙,脚下一步深一步浅地向前走着。
她脚下踩的不知道是沙土,还是将士的尸体,亦或是,埋着将士尸骨的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