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章明远眼眶也红了。
章修能挣脱开黄裳的搀扶,走了几步,摇摇欲倒。
徐端卿没管他,意味深长地站在一边看他:“你看,这是你十八年用忠孝礼仪,用章家祖训教出来的好儿子。”
章修能张了张嘴,嘴角向下瘪,背过身去:“好,那就一个一个罚。老大老二都禁足吧。”
“这是谁家的规矩,一没问,二没审,不知前因后果,就胡乱责罚,一人说了算,章修能,这也是章家祖训吗?”
徐端卿难得话变得多了。
章斯年察觉事情不对,闭了嘴,趁着天色暗了,一个劲地朝落清使眼色。
可惜落清注意力全在徐端卿身上,并没有注意到章斯年的挤眉弄眼。
徐端卿嫁给章斯年十九年,二人相敬如宾,传为坊间佳话。
十九年来,两个人从来没有过争吵,更何况眼下这种尴尬的场面。
“夫人怨我便怨我,何苦埋怨祖宗。”章修能苦笑。
这下落清也搞不懂什么情况了,怎么好好的,又有火药味了。
落清瞥了眼黄裳。
黄裳会意,捂着章明远的嘴把他拖下去了。
要是章明远在这,只会让这火药味更浓。
章斯年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松开徐端卿的大腿,悄悄挪到落清身边了。
“十几年来,你把章家祖训挂在嘴边,你亲近逸王,他是你学生,我不说什么。但是逸王骄奢淫逸……”
“住口!皇家岂是我们能议论的!”章修能转过头,不肯看徐端卿。
徐端卿冷笑,向前几步:“议论?你现在知道不能议论了?你一意孤行支持逸王的时候,怎么不知道臣子本分了?”
“那是朝堂上的事情,与你一介女子何干!妇人之仁!”
“章修能,你这话说的无情了。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君主是天下之本,百姓安,你我才安,百姓乱,你觉得我们还能作壁上观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