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鄢低头不语。
“你骂也骂了,朕也答允你的谏言。”柳承民换了个坐姿,“可你也得替朕想好,这修新法的人选。”
华鄢微微点头:“此人须得通晓律法,还得熟悉新政,更得年龄大,资历老,方能压得住这些朝臣呐。”
“这样的人,可不好找。”落清看向华鄢。
“爱卿跑进宫来骂朕,难不成连个人选都没想好?”柳承民觑她。
落清不好意思地低头:“陛下莫要打趣为臣了,臣确实有人选了。”
“哦?”
“臣想,毛遂自荐。”落清抬头,对上柳承民的眼睛,“臣资历虽不老,可有陛下撑腰,想必,也压得住这群老臣。”
柳承民开怀大笑:“好你个虞落清,传出去,倒不怕旁人骂你。”
落清眨眨眼:“臣为陛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怕别人唾沫做什么?难不成,陛下不愿意吗?”
“好,朕准了!”
“臣还想,再请一个人,帮臣一起修新法。”
“谁?”
“臣的旧上司,陛下以前的从属,如今的吏部侍郎,卢恭时,卢大人。”
“卢恭时?”柳承民当然记得他这个人,“你不是与他不对付吗?怎么要与他一起修史书?”
落清真诚地道:“陛下此言差矣,臣与卢大人不对付,只是臣与卢大人私交不和。
“可卢大人的才能,臣不得不认。况且卢大人是陛下在太子府的旧部,又是出身寒门。
“卢大人,不论是从才能上,还是安抚旧部上 亦或是鼓励寒门上,都是最合适不过的人选了。”
“华爱卿,你的意见呢?”柳承民笑眯眯地看向华鄢,“爱卿匆忙从家中出来,忙着骂朕 腰带都没扣好。”
几人都看向华鄢,见华鄢腰上的腰带松松垮垮地耷拉在他腰上,并没有规规整整地系好。
这一路上,居然没有一个人发现。
一向细致的来福公公都没看出来。
来福替自己捏了把汗,今个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