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不见,徒儿脾气倒是见长。”
落清迷迷瞪瞪从吟宣身上爬起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走进来。
那男子粗眉圆目黑皮,长相十分粗犷,还是一如既往地一身青衣。
凤吟宣不情不愿地起身行礼:“师父。”
嘴里却在小声念叨:“谁是你徒儿。”
黄裳大步迈进来,将点心放到桌子上,伸手敲了敲吟宣的脑袋:“我耳朵好着呢。”
凤吟宣揉着额角,不满地看着黄裳。
落清也起身行礼:“黄公子,好久不见哇。”
黄裳也不客气,大大咧咧地坐下:“虞姑娘升了官,怎么也不请我喝杯酒么。”
“这不是怕黄公子算计我么。”
两个人相视一笑。
第一次见面,就是这般的场景。
“那黄公子既然喝了我的酒,也该帮我的忙吧。”落清看着黄裳,眼里的光突然闪起来。
黄裳一口酒还没咽下去,堵在嗓子眼里,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见黄裳憋红了脸,凤吟宣干脆起身,一巴掌拍向黄裳的后背。
一口酒吞下去,黄裳不停地咳嗽起来:“逆徒,你这是咳咳咳咳……这是咳咳咳咳要谋杀为师啊咳咳咳咳……你怎么胳膊肘还往外拐呢咳咳咳咳……”
吟宣自然无比:“这不都是跟您学的么。”
落清抱着胳膊在一旁看戏:“黄公子,你就别演了,这点小酒对您来说,不是洒洒水么。”
黄裳有些尴尬,坐直了身子,整整衣服:“你也忒小气了,喝口你的酒,便要我给你出生入死。”
桓殊戚给他倒酒:“公子哪里是为滢滢出生入死,这是为大晋的百姓安危着想。百姓,都会惦念您的。”
黄裳一愣,忽然笑起来:“我这是何德何能,还能让冠军侯给我倒酒。”
桓殊戚把酒杯推到他面前:“公子此言差矣,这没什么冠军侯不冠军侯,只有晚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