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她就该在这山野间摸爬滚打,不该做金丝雀。”柳承民顿了顿,“那时,朕还不懂,后来明白了,也晚了。”
又怕桓殊戚讲什么宽慰的话,柳承民连忙摆手:“你可别讲什么宽慰朕的话。”
“臣倒觉得陛下,很幸运。”桓殊戚摇摇头。
“为何?”
“正是因为陛下有这样的幼年,才会体恤百姓,广施仁政。”
“哎,这话朕不敢认。”柳承民笑着摇头,“这些啊,都是虞爱卿的主意。说起来,你与虞爱卿是故交?”
“是,尚书大人是臣的恩人,也是朋友。”
柳承民摸着下巴:“哦?她如何有恩于你?”
“臣幼年为人所欺,是虞大人救了臣。”桓殊戚笑着。
“原来如此。”柳承民点头,想起来太后说的神女之事,有些了然。
但是,他可舍不得落清。
要不然,谁替他做事呢。
所以,他也就乐得这个糊涂。
“对了,你刚才说,星驰营的这些将士,都是孤苦无依之人,朕想让他们拱卫长安,在长安落户可好?”
“臣,替兄弟们谢过陛下!”桓殊戚跪下磕头。
“起来起来,这么多规矩做什么。”柳承民扶他起来,“既然落了户,那免不了要娶妻生子。这样,朕宫里正好要放出一批宫女,就赐予这些将士可好?”
桓殊戚瞬间跪下:“陛下皇恩,臣替兄弟们感激不尽,但臣不敢受。”
柳承民去扶他,桓殊戚却跪在地上不肯起来。
柳承民不解:“这是为何?”
“陛下,宫女都是苦命人,离却爹娘,进宫服侍陛下和各位贵人,熬到年纪出宫,已经是不易。
“我这些兄弟们,都是粗人,不懂得怜香惜玉,又时常奔波,生死不定,不敢拖累这些姑娘们。
“陛下若有意,不如多赏他们银钱,让他们自行婚嫁。”桓殊戚一字一句解释道。
“难得你有这样的心思。”柳承民点头,扶他起来,“就按你说的办了。”
“臣谢过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