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被滢滢清理,也是他的荣幸。”桓殊戚放弃自己刚才做得决定。
万一打乱了滢滢的计划就不好了。
“滢滢想听我说说草原的事情吗?”桓殊戚第一次主动说起了自己的事情。
“好啊。”落清眸子里亮莹莹的,藏着万千星辰,“不过……我还是想听你说说,这道疤怎么来的——我可以问吗?”
桓殊戚下意识地抚上脸上的疤痕,笑了:“当然可以。
“说起来,也算是九死一生。这道疤,是匈奴以前的单于呼韩留下的。
“那是两年前的一场仗,那时,陛下刚封了我做副将军,统领十万人马。
“说来也巧,这位呼韩单于也是刚刚杀了兄弟,做上了单于的位置。
“我们想将匈奴赶出大晋的土地,他们想侵占大晋的土地以享受。
“匈奴人主动来骚扰我军。不过,我一开始没让大家反抗,选择了守在阳城里。
“就这样过了十几天,我们不应战,也不出面,匈奴人以为我们打不过,就放松了下来。
“那天晚上,匈奴人在阳城外的营地喝酒,我带着星驰营的三十个兄弟,趁着夜色,闯进了他们的营地。”
桓殊戚故意停下,看向落清。
落清歪歪头,点心都不吃了:“我知道我知道!这个我听说过!
“你带着三十位星驰营的将士,闯进了匈奴三万人马的军队里,取下了他们新上任单于的首级。
“消息传到长安城来,满朝哗然。这可是我大晋立国以来,为数不多让匈奴吃瘪的胜利啊。
“我当时还好奇,说这位小将军的名字,好像在哪儿听过。”
“滢滢当真是在哪儿听过?”桓殊戚知道落清有意逗他,就接了话。
“那自然是——”落清学他的样子顿了顿,“你快往下讲。”
桓殊戚轻笑一声:“不得不说,之前那位单于的确有武艺在身上的,他的枪擦过我的脸,就留下来了这道疤。
“作为回报,我就斩下了他的头颅。”
后面那一句,桓殊戚讲的风轻云淡。
“那你不疼吗?”落清忽然冒出来这么一句。
桓殊戚笑着摇摇头:“想着我要做的事,想着天下百姓,想着想见的人,自然就不疼了。”
——
段芷兰到的时候,桓殊戚刚讲完一个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