滢滢有喜欢的人,他该高兴才是。
要他做小,他也肯的……
南辕北辙地胡乱想了一夜,外头天已经亮了。
落清醒来的时候,小六已经醒了。
不仅醒了,似乎已经将自己梳理好了。
因为落清在看到他的时候,便是一副干净整洁的样子。
落清伸手,戳了戳他胸口的疤,似是无意问道:“怎么这长乐坊的小倌,身子上还能有疤?”
小六后知后觉——他忘记遮掩这里了。
在他绞尽脑汁想一个合适的理由的时候,落清轻轻揭过了。
“以后小心些,再让本官看见,可要拿你是问。”
“奴……”
小六话还没说完,就被落清吻住了伤处。
那道疤,是几年前,在战场上留下的。
敌人刺中了他的胸口,他当时差点死了。
他一直在心里告诉自己,阿爹的仇还没报,他还没做到答应滢滢的事情。
就这么念叨着,他活了下来。
现在,他又觉得自己要死掉了。
落清已然起身,准备下床。
小六突然从后面抱住了落清。
落清一怔,嘴角勾起一抹笑,这小子还是第二次胆子这么大呢。
不同于上一次,因为朋友身份的鸿沟产生的边界感,这次是汹涌的爱意。
少年人身上的兰香再次充斥了落清的鼻腔。
她有些认同柳承民了。
也有点明白,为什么每次半夜她扣阁,柳承民总是臭着一张脸。
温香软玉,谁能舍得。
更何况,少年人美好的肉体。
落清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膛里那颗炽热的心,在疯狂的跳动。
如同即将喷薄而出的爱意。
察觉到怀里人并没有厌恶的情绪,小六胆子大了点,抱的更紧了。
落清头发散着,属于她的桂花香占据了他的神经。
这一刻美好的像是梦一样。
此时已经不是恩客和小倌,而是虞落清和桓殊戚。
两人谁都没有说话。
许久,小六才舍得放开落清。
“奴服侍滢滢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