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看她的脸,看她不断张合的红润嘴唇。
“白先生,你有听我说话吗?”宁惜的声音重新回到白陆瑾的耳朵里。
白陆瑾回过神来,视线往下偏移几秒掩饰眸中情绪,然后恢复成一贯温润的模样。
“宁小姐,我刚才回想了一下,我好像没有做过伤害你的事情,可你对我的态度似乎很抗拒?”
宁惜没有敷衍,而是认真看着他说:“道不同,不相为谋。”
白陆瑾联想到那天他说的观点,明白宁惜为什么会这样。
他没有再说话。
他看着宁惜走进车内,看着宁惜开车驶远。
他就这样站在路边,站在温黄的路灯下,像一棵坚韧的竹子。
八个小时后。
宁惜一行人抵达平照村。
谈敬东就在村口站着,一看见车就龇牙笑招手,能看得出来他很激动。
宁惜跟他认识这么长时间,除了谈笑被她治好那次外,就没见过他外露这么强烈的情绪。
车停下,翟飞几人也迫不及待地出来。
他们相拥到一起,用力拍打彼此的后背大笑,但眼角又止不住有泪花出现。
新房子里,女人们已经做好丰盛的早饭。
现磨现煮的豆浆,现包的包子,现炸的油条,自己腌制的小菜……
每一道都是手工制作,热气腾腾,不含任何科技与狠活。
谈敬东这几天吃惯了,翟飞几个却是很多年没吃过这么正宗的华国早饭,一个个狼吞虎咽。
宁惜开玩笑道:“慢点吃,没人和你们抢。
“你们这样吃,谈大哥该怀疑我虐待你们,没给你们吃饭了。”
一听这话,他们急得连连摆手。
翟飞嘴里的包子都喷出来,“绝对没有!宁老大对我们很好,酒店特别豪华,怕我们不够吃每天安排很多饭菜送过来。”
谈敬东知道宁惜是在开玩笑,本来也当个玩笑看。
可当他看见翟飞和其他几个兄弟如临大敌的反应,当雇佣兵那些年的记忆重回脑海开始攻击他。
他别过脸去,既是不想回首,也是心疼这些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