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旺分家的事算是尘埃落定,他什么都没要从家里出来,只带走了自家的被褥和衣裳。
连锅碗瓢盆都没要……
实惨……
“也就是说,许大旺被他大嫂二嫂算计得净身出户啦?”沈芳草吃惊地问道。
春花婶到底在村里浸淫多年,消息渠道不少。
她一边剪着羊毛,一边朝沈芳草说道:“是啊,他一个大小伙,哪有那班妇人有心机。
我们退去的聘礼也分给了大的,说是以后两个老的吃住都靠老大管。
好在村长知道,把前些年他大哥和二哥成婚的花销一算。鸡和羊他没要,就折合一起分了两亩水田。”
“那以后两个老的,许大旺就真的不管了?”两个在旁边捡羊毛玩,沈芳草干脆铺着垫子,让她们坐着玩。
“管还是会管,每年300斤粮食,过年两斤猪肉,这些还是要的。
剩下的就看各人良心了,要真不是两个老的不作为,当儿子的哪里会被逼成这样。
他大嫂再厉害,你当公婆的一吱声,孝字大过天,还能反了天不成。”
两人聊天的声音传到屋内,许小花听着若有所思。
过了一会,院子外有动静传来。沈芳草打开门一看,是两堆柴火,用绳子捆好码得整整齐齐。
还有一捆草料,一看就是给羊吃的。
“咦,娘,今天大牛他们不是在铺子里吗?门口的柴火是谁弄的?”
春花婶指了指屋里头,小声地说:“喏,还能有谁?自分家后第二天,天天打柴打草,他来了也不说话,放下东西就走。
小花知道他每天会过来,现在出门也少了。窝在房间里帮你们肚子里的缝小衣裳。”
“大花这几天没来吗?”
“是哦,好些日子没见她。等我剪了羊毛,给她拿些菜去。
说了没菜过来摘,老也不见来。”春花婶手上动作更加麻利起来。